我扭头去看钟毓,却见那些人全跟在明诚之的身后,被钟毓的笑声带了过来。
心下悲怆。
老天!
我压低了声音放慢了语T与若白说了这许久的话,就是担心会将旁人引过来,尤其担心明诚之等人和若白正面杠上。明诚之坚定不移的政治立场我已经见识过了,绝不想在这般境地下再见识第二次。我看了一眼若白,他虽带笑,唇畔多少却有些发苦的意思。这般冲突能避则避,能免则免,若白定也是这样想的。
第4章
在明诚之等人到达的前一刹,青衿眼疾手快的自我_F_中抬出一张琴塞过来。抱着这琴,我也觉心下定了不少,于是抢着对明诚之笑道,“大人,你我朝廷命官,最重体统,因此今日宴饮并未有歌姬舞nv助兴。如今宴毕,九曲连觞虽有诗词,却无歌舞,岂不无趣?下官不才,于诗词之道上再无进步,因此自请做了这鼓乐的营生,还请大人与诸位公子玩的尽兴。”
这可能是我做官以来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今日两个生平以来第一次,都这么jiāo代在了明诚之面前,姑且算作学费吧,日后这样的场景只会多,绝不会少。
我抱着琴,神态坦然,笑意微微。
心nei却忖度着,不知我这般气度,与明诚之初涉官场时相较,又是如何。
九曲流觞不仅仅是我这后园子的名儿,也是京师近几年来又复兴起来的玩法,听闻最初还是北宋那边的文人搞起来的,地点多选在七弯八拐的水池子中。击鼓者斟满杯酒,顺水流去,鼓声停而杯流止,在谁附近谁便以眼前景色赋诗一首,不论诗句好坏,但求摹景bī真,若是作不出,便饮尽杯酒,换作击鼓人重新开始。
当然,击鼓也不是随意击的。
前朝是数点子,我朝便以击《乐书》名篇为佳。我府上无鼓,便以古琴相替,这么觉得,好像品位便又高了一层。
更何况,我对自己的琴艺,还是颇为矜傲的。
年幼时我家中曾收留过一位老琴师,那琴师自称是京郊人,一手琴弹得我虽不懂却也觉得行云流水。学了几年,那琴师要去四处云游,说与我投缘,便将此琴转赠给了我。我这几年虽琴艺长进了不少,但于鉴琴上依旧一窍不通,只不过人人都说这是一把好琴,我在京师安顿下来后,便快马加鞭将此琴接了过来,摆在了我_F_中极其显眼的位置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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