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颐人一走,杨凤霖整个人松懈下来,“你赶紧再去拿药吧。”
侍从起身,对着他的方向行礼,随后赶紧走了出去。
杨凤霖低下头,看着掉在地上的勺子,弯yao捡了起来。
西南的勺子和皇城的陶瓷勺子不同。柄很长,金属质地,柄的顶端尖锐。
杨凤霖将这柄勺子收进被子里。梁羡颐割了他手臂上代表皇室亲王身份的刺青想威胁厉染。
他不能坐以待毙,厉染绝不会在看见那块皮后还能按兵不动,他一定会再进西南。
在这之前,他一定要想办法牵制梁羡颐,哪怕两败俱伤。
他与梁羡颐之间的仇恨,这辈子无法化解,既然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那就由他结束吧。
喝完药,梁羡颐进来坐在杨凤霖的身边。
杨凤霖闭上眼,_geng本不想理他。梁羡颐捂着zhui,咳嗽了几声,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边角都已经泛huáng,看不出当年jīng致的样子。
“你也如那些人一般看不起我?”
一阵剧烈的咳嗽,杨凤霖皱着眉眼,不愿理会。梁羡颐看他冷漠的神情突然笑出声,“如能选择,谁会自甘轻贱。你住的这处是整个子爵宅邸的外院,这么大的一个宅邸也就这处是gān净的。”
梁羡颐喘着气,按着腹部的伤口,平复急促的呼xi。
“这里每一个地方,想起来都让我_gan觉恶心。但我不想搬走,哪怕现在我手里有用不完的钱,比这里更大的宅院想多少就能有多少。我不走,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当年受过的苦,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梁羡颐将帕子小心收进怀里。
“我自小家门败落,卖贵族入世家为奴。无意中被厉铛看上暗中T教多年,送到这个糟老头子身边拖垮了他的body,要了他的命。你以为我有得选?我想尽办法活下来,怎么能轻易去死。这老畜生折磨我多年,死了我也不能让他安生。他的尸骨我早扔进荒地里不知道被哪里的野狗分尸了,我带回皇城的骨灰坛,里面是这畜生生前最喜欢的猫。哈哈哈,猫,谁想到现今风光的我,当年活得还不如一只猫。我种罂粟,你看不起我,可我养活了西南千千万万的百姓。伤天害理?我让他们吃饱穿暖,我做错了什么,就要被你们指着脊梁rǔ骂?”
“你说我害死王玉致。赵玉成身边的nv人是我派去的,谁让他如此经不住诱惑,如果这nv人近不了他的身,他能把持得住,谁能动得了王玉致。你这么聪明,厉染如此能算计又如何,你们算不过人心。崔华,我从来就没想杀她,害死她的是这些高门贵族骨子里该死的自尊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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