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该你了。”拉尔夫嘘了口气,别了别头示意罗伊去解决已经再次摆好的十支玻璃瓶。
“噢,做得可真漂亮,不愧是SLAYER的领导者。不过,你的手没事吧?”罗伊依旧笑著的表情里少了最初的那份得意,因为他总算见识到了这个láng一般的男人的真正实力,的确不凡。不过,拉尔夫的右手在开完枪之後就一直那麽垂著,看来是,应该是受了伤。
“你该担心的不是我的手,而是你自己。别忘了那个赌约,康纳德先生。”拉尔夫冷笑一声,把枪丢给了手下。走过罗伊身边时,他稍停下步子,提醒著这位大胆的赌徒。
不错,如罗伊所想,他的手的确受伤了。GS-671qiáng大的後坐力震伤了他的右手,下一场如果还是这麽比恐怕就支持不住了,总该想想什麽办法才行。这个对手实在是狡猾,如果自己是láng,那麽罗伊就是狐狸。拉尔夫握住正不停发抖的右掌,鲜血从他的虎口处裂开的伤痕流了下来。
现在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罗伊的身上,他们要看看这个使用诡计让拉尔夫先受伤的男人是否有什麽真的本事,又或许那个诡计本来就是因为他没有胜算而搞出来的,拉尔夫也想看看,这个新任的PREDATOR的领导者是什麽样的狠角色。他开始仔细地盯著罗伊的每一个动作。
罗伊的动作似乎总是那麽慢条斯理,他从衣服的内夹里摸出了他的枪,然後他想是知道所有人的心思似的,故意在手指上转了圈算是给大家一个展示,那把通体乌黑发著寒光的枪小巧而jīng致,和拉尔夫那把GS-671正好成鲜明的对比。似乎可以开枪了,可是罗伊又摸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消音器,他回头笑著对拉尔夫说,“我讨厌枪声太响。”
装上消音器後,罗伊沈稳地抬手,然後小心地瞄准,优雅地扣下了扳机。玻璃瓶应声而倒,却没有象GS-671那样粉碎,只是每个瓶子都从中打成了两截而已,淡淡的月光反she在玻璃瓶上这是两人都能找准坐标的原因之一,而每枪都中在几乎同一个位置,那又是持枪者的本事了。拉尔夫看到了那双被自己称为象娘儿们样的手如此jīng确地击中了每一个瓶子,渐渐地,他也觉得自己开始有些钦佩这个PREDATOR的新任领袖了。
“看来我们没有分出胜负呢,láng先生。下一场比什麽呢?”罗伊拿著枪微笑著走回拉尔夫身边,他已经看到了拉尔夫流血的右手,可是他却装做没看见。
“这场我来定。”拉尔夫活动了下右手确定它还能握枪甚至再开上几枪之後,站了起来,身形魁伟的他正好挡住了罗伊面前的月光。
下一场的是狙击,刚才的瓶子都是固定不动的东西,要全部击中也不是难事,而狙击的对象却是活物,在这样的yīn沈的夜里每枪都让人爆头可不是简单的事。可这是拉尔夫的长项,在新泽西那会儿就是他在400码外亲手结束了FROST首领的性命。这条废街上,来往的人并不多,但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成为他们的猎物。
狩猎开始了。
两人都集中到了这附近最高一栋楼的天台上,他们各自拿好了狙击的专用枪械也找好了点,准备随时猎取猎物。而规则也很简单,两人轮换开枪,直到一方不中为止。
首先开枪的是拉尔夫,他足足等了五分锺才有一个拎著酒瓶的醉汉路过这里,仔细的瞄准,然後扣动扳机,那醉汉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随後立即有人把他的尸体拖开了,为下一个猎物的路过铺平道路。
“真是利落。”罗伊对拉尔夫的手法赞赏了一声,接著悠闲地靠在栏杆上,似乎是在等著自己的猎物。然後谁也不知道此时在他的心里所筹划要捕猎的却是桀骜不驯的拉尔夫。
“好了,该我了。”听到下面微弱的脚步声,罗伊兴奋地架好了枪,从扶枪的手势到盯著猎物时那种满面激动的表情,拉尔夫冷冷地看著这个外表优雅而内心凶残的男人,对方的表情正游离著一快感,那是种吸毒後或者做爱後而显得有些恍惚云端的快感,或许,对於罗伊而言,杀戮就是获得快感的源泉。这个男人,或许比自己想像得还要可怕。也是一枪爆头,下面负责把风的在检查了尸体後chuī起了口哨。
接下来拉尔夫和罗伊又各自得了两分,随著时间越来越晚路过这里的人也越来越少,拉尔夫仍就仔细地观察著下面的动静,这场比赛,他不想输。又有人过来了,楼下传来一声口哨。在黑夜里通过这条废街,考验著人们的胆量,路过的人或许是出於害怕正唱著歌:SPENTALL THE TIME WAITING FOR 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