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亲密戏里,这道锁骨被魔术般的光影刻画出十足的雄性魅力,冉秋晨纵使拿老情敌的眼光看,依然觉得有种正摄人心的美!
“喂?”屏幕里男人喉咙一动,电子设备显得声线沙哑粗糙。
冉秋晨下意识地撇了下嘴,闪进镜头懒懒地动了动唇,“是我。”
“滴……”
屋子里的男人不再说话,开启了门禁。
冉秋晨回头看了眼自己寒酸的小polo,伸手推开了面前的门。
院落gān净整洁,修剪整齐的草坪散发青草香气,一大块一大块玄色石料嵌在草坪里,尽头的门廊下站着比冉秋晨记忆中更加挺拔、高大、英俊的费律铭。
费律铭前一晚没有睡好,清晨冲了凉之后一直忙着摆弄食材,如果仔细看的话微垂的睫毛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他是那种有棱有角的长相,在镜头前很好看,现实生活中会显得有一点冷。但冷归冷,也是普通人中少有的英俊,尤其是生人勿近的气质,压迫感与天生的桀骜杂糅在一起,冉秋晨总是一边承认对方相貌出众一边又很想和他拉开距离。
费律铭不是不想睡,是只要闭上眼就想起以前的事情,心里乱乱的,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厨房垃圾桶里有揉成团的当天日历,他特意撕掉,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今天对于他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
因为十天前在上面圈的红色印记实在过于显眼……
冉秋晨踩着铺设在草坪上的石料,一步步接近费律铭,除了身处高档别墅的些许不适之外倒是和一般老同学见面没什么不同。
费律铭挺直了脊梁,像是在憋着口气,在冉秋晨眼中他一直是这个样子,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对什么都是冷冷淡淡、不屑一顾。
“你一个人?”费律铭的声音再次响起,冉秋晨这才发现不是电子设备的问题,过了这么多年未见,费影帝的嗓音确实又浑厚、磁性了不少。
“嗯,”冉秋晨勾起一边嘴角,停在距离费律铭两步远的地方,淡淡地松了点肩膀,不知为何一看到费律铭本人,影帝标签瞬间丢掉,不禁拿出少年时的语气,“难道费影帝的助理还需要助理伺候吗?”
费律铭的唇角微微一动,似乎是想极力做出一点符合当下身份者该有的态度,却很明显地失败了。
他只是喉咙动了动,与以往每一次两人单独见面时一样善于沉默。沉默了片刻,便转身进了门。
冉秋晨跟上,房内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一尘不染,如费律铭一样性冷淡的家具安安分分各司其职。虽然一看都是些价格不菲的高档货,但冉秋晨一眼看到的全是了无生趣。
冉秋晨正要揶揄老同学经年不变的品味,突然脚边劲风乍起,一低头就看到一只一尺多长的猫咪擦着他的裤管飞了过去。
“你养猫了?”冉秋晨问。
费律铭缓慢回头,淡淡“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他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这只三花虎斑猫捡回来已经大半年了,但对费律铭一直处于无视状态。
高冷的一批!
费律铭从未觉得自己与小猫之间有亲密关系,两人在家向来都是各过各的。
他无意间在网上看到人们管猫主人叫“铲屎官”,简直怀疑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称呼。
在这个空dàng偌大的家里,他早出晚归、晚出早归,或多日不归,费律铭与猫唯一的jiāo集就是准备充足的食物、尽量帮它把每个房间里的猫砂盆都清理gān净。
冉秋晨没有料到费律铭还有逗猫的癖好,笑了笑拉裤管蹲下身,手指微蜷着勾了勾,嘴里发出“嘬嘬嘬”的声音。
“养多长时间了,什么品种?”冉秋晨仰起脸问费律铭。
费律铭坐上腿边沙发,两人间的距离瞬间缩小不少,他淡淡地回,“小三花,半年了。”
米色亚麻衬衣被空调风chuī得微微颤动,薄唇微抿的时候下颌线棱角分明,与少年时比起来费律铭成熟了太多,却也总有些地方没怎么变过。
冉秋晨与费律铭对视片刻,心里酸溜溜地感慨对面这个当年的学霸竟有朝一日会成为影帝!
“哦,”冉秋晨叫了几声猫不应,他有点着急便一手撑地单膝跪着往沙发底下看。
冉秋晨今天穿了黑底碎花的真丝衬衫,身子一勾半个jīng瘦的白皙胸膛全都不自觉被人看光。
费影帝gān咳了一下连忙移开视线,原本好端端坐着的人,嚯地一下站起来,大步往厨房走。
冉秋晨倒是没注意到费影帝有什么不对劲,心思全在小猫身上,越叫越来劲,最后半只小臂都伸进了沙发底下,用假音奶奶地叫着“咪咪”、“咪儿”、“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