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摇头。
“我大哥哥对灰尘和花草过敏。”周文幸低声笑笑。
时宜点点头:“记住了,以后家里要一尘不染,而且不能养花花草草。”
周文幸笑起来:“他过敏不算很严重,”她忽然压低声音,像是偏向着时宜
般,“所以你和他吵架了,就让他闻花香,他就会身上发出红色的小肿块,不多
,但是特别有趣。”
时宜实在怀疑,面前这个nv孩子是学医的。连她都知道,过敏是不容忽视的
事情,虽大多病发不严重,但真严重起来,还是非常可怕的。
室nei果真是一尘不染。
时宜从一楼到三楼,像是欣赏古物似的,从每个角落的摆设,到仰头看到的
木雕,都觉得有趣。周文幸看起来对古文学没有任何兴趣,也说不出所以然,任
由她走到楼顶。因为是古建筑,所以楼高足有十丈。
三楼的东面和南面,是有悬窗的,十几排的书架上,摆放着各色书籍。有书
卷也有书册,幸好没有竹简,否则她真要怀疑自己所在的年代了。
周文幸接了个电话,因为信号不好,匆匆下楼。
她站在书架旁,随手拿起一本书,就听见有脚步声。
很快,周生辰就出现在楼梯口,他手搭在楼梯尽头的木雕扶手上,透过一排
三米高的书架缝隙,很快就看到了她:“有没有喜欢的书?”
“我才刚到不久,”她放下书,“你不是说,家里有事情要处理?”
“结束了,”他微微笑著,“余下的那些妯娌间的事,应该不需要我ca手。
”
他的神色坦然,声音里仍有些不太自在。
毕竟都是一些家庭矛盾,的确不需要他来作主。
所以他匆匆离开,甚至走的步子有些快,只是想看看时宜看到这样的礼物,
会有什么反应。而此时看到了,却发现她的态度并不重要。
背对着窗外的夕阳,她这种恬淡而又古典的气质,像极了传说中一顾倾城的
nv子。
“为什么不到窗边去看看?”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时宜愣了愣,瞥了眼半敞开的窗子,竟然踱步动步子。有种shen刻的恐惧_gan,
让她甚至有些手指发抖,呼xi困难。她并不恐高,十丈也不过是十层楼_F_的高度
,可为什么会这么怕。她轻轻地shen呼xi了下,怕他看出自己的反常。
他却已经先走到窗边,彻底打开窗子,将支撑的钩子挂上。
如此一来,视野更加开阔。
有风chuī进来,临近窗边的书架上,有书刷刷翻过数页。
他靠在窗边,回身看她:“来,看看这里。”
时宜不敢动,觉得周身都有些疼痛,那种从骨缝里渗出来的疼痛,让她紧紧
攥住拳头。
他看着窗外,未曾留意她的异样:“站在这里,你能看到整个老宅的全景,
还有落日。”
声音淡淡的,在清凉的晚风里,让人如此熟悉。
时宜克制住自己心底里的恐惧,慢慢地,一步步地走过去,把手递给他。直
到被他轻轻握住,带到窗边。她扶上窗棂的一瞬,眼前只有血红,他的声音明明
那么近,却像是隔了曾水雾,听不清。
“body不舒_fu?”周生辰单手撑在她身侧,低头看她脸色竟有些微微的泛白
,“时宜?”
他唤她的名字,耳边是他的气息,还有他的体温。
所有现实的触_gan都把她从噩梦中渐渐拉回来,直到眼前恢复清明。
血光散去。
只是夕阳余晖。
连绵的白墙黑瓦,还有浓郁的绿,都被余晖拉长了。真的是一眼看不到边界
的老宅,那些似乎是边界的风火墙,都隐在了暮色里。
美极了。
她想,他是想让自己看美景。
她额头有些浮汗,此时在即将散去的日光中,才被他看清楚:“忽然出了这
么多汗,真的不舒_fu?”她摇头,还未待说话,周文幸已经走上楼来。
周生辰本想给她拭去额头的汗,刚才伸出一半的手,也因此而中途收回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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