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点点头,握紧了手里一张写有具体住址的纸片。
这一路,纸片始终都被他紧紧攥在手心,此时沾上了汗有些发cháo。随着不断向目的地迈进的脚步,沈识只觉得心脏一次比一次蹦的高,就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终于要见到他了,再见面时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过的怎样?你还好么? say hello?还是二话不说先将人死死抱进怀里,把他身上的味道闻个够再说?**细想当初自己脑子进屎,说了好些个混账话,要不gān脆不管不顾地直接给他跪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好了。反正是在国外,也没人认识自己。不,到时候就是站满了熟人,哪怕当着陆栖桐老儿的面,他该跪也还是得跪**
穿过街巷又路过一个教堂,离得远远的就看见了那栋带红顶的楼。
他突然呼xi一窒,原先喷薄yu出的激动心情随着弥漫在红_F_子四周的浓烟和火光顿时凝固在Xiong口,又猛地坠了下去。
沈识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
“On my god!”地接小nv孩吃惊地用手捂住zhui,“什么情况?!”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身后的沈识突然像一支离弩的弓箭,不管不顾地冲向了对街醒目的警戒线。
“欸沈先生!沈先生!”地接焦急地连唤了几声,见对方头也不回,原地跺了两下脚也咬牙跟了上去。
这是栋四层的_F_子,不高。每个窗边都向外延伸出块窄窄的石砌阳台,种着些藤蔓花卉。
沈识听张然说过,他曾在国外演出时去到过南风家。他的露台上栽了风信子,南风很宝贝那些花。沈识知道,那是因为渔火巷家中的窗户下头也栽了一盆。种子还是小兔从实践课上带回来的,沈识当初也没真盼着它能开花,就连同蒜头一起扔进了花盆。后来蒜苗被他掐来炒jī蛋,花就顺手养着了。
而今,来势汹汹的火*从二楼_F_间直窜向红顶,恰好吞没了三楼的阳台。楼里不时还在发出爆炸声,沈识看不到风信子了。
“沈先生,我刚问了下,是二楼的疯子受_C_J_嗑嗨了,将屋里和楼道浇满了汽油**你、总之你先别着急!火警会处理的!”地接明显也是受了惊吓,磕磕巴巴半天也把话说不囫囵。
她到底讲了些什么沈识一点没听到,眼前一张张愤怒、惊恐、焦急、悲伤的陌生面庞都在刹那间像被qiáng按了慢镜头,在他眼前一帧帧地播放着。
他看到还有陆陆续续地人在火警的帮助下逃离楼层,有些在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有些被着急忙慌地抬上担架,有些甚至还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灾祸中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路旁。
他瞪大了眼睛,拼命在人群中搜索那抹令他熟悉的影子。可此时眼里却起了雾,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
小地接好不容易才回过点神,一扭头就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正逆着混乱的人群执拗地冲进huáng色警戒线,她瞬间再度蒙圈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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