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挡住了柴火棍的去路,那人沉声道:“哥们儿,先别急。”
是沈识。
说实在的沈识此时也很气,盛清风和邝游竟找了装修队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将面馆拆来改建。把他当什么,又把陈文武当什么?
“跟六爷联系了么?”沈识问道。
“联系了。”柴火棍儿用袖子擦了把因激动流出来的鼻涕,哑声道,“六爷没说啥。都他_M的先斩后奏了,六爷还能说啥?!*他_M了!”
“消消火,柴火棍儿。我现在就去找盛爷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柴火棍儿愤恨地咬牙道:“现在这情况是他_M的彻底没法子营业了,我买_F_还贷着款,不能一日没工作!要问你去问吧,老子是他_M的不gān了。要我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吧兄弟,跟这俩人He伙,将来非得把你活生生气死!”
柴火棍儿说完抬脚就走,再次被沈识用body挡住。
“有点屁事儿就撂挑子不gān,你这样对得起六爷么?又跟他们有什么分别?”沈识的声音冷了下来。
“天下大乱了兄弟!yīn沟里的耗子翻身做主了,让咱们哪儿还有的好日子过?我不管,今儿我横竖就是要走!”
柴火棍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被沈识敏锐地捕捉。
沈识shenxi了口气,看向柴火棍儿,沉声道:“柴火,说句实话吧。是不是已经有打算或是有下家了?”
“我!”柴火棍儿吞了口唾沫,将头扭向一边。
沈识当下便明白自己的猜想被验证了。
他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缓,道:“柴火,别忘了你这身削面手艺可是六爷手把手jiāo的。趁着这个档口撂挑子,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在借题发挥吧?”说到此处,沈识话锋一转,“怕不是你从收益分配那天,心里就觉得不痛快了?兄弟,当时不敢说,现在就不要抱怨。”
“我就是不_fu!老子跟了六爷这么多年,到头来倒被两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皇亲国戚坐享其成,你说我心里能痛快么?!**_M的,这段时间还尽受些鸟气,说好的我也是老板,结果连他_M的关门整顿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会我一声。这不是明摆了瞧不起人么?!”柴火棍见自己的心思被沈识戳穿了,也就不再隐瞒,一gu脑全给说了出来。
沈识一直奉行着来者不拒,去者不留的处事态度。眼下见柴火棍去意已决,心下对此人也有了判断。
错由盛清风、邝游引出,但柴火棍此番行径实话讲也不怎么仗义。
“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不能多说什么。”沈识顿了顿又道,“只是兄弟,日后不管到了何处,烦请都记着六爷待你有恩。这事儿,你自己去跟六爷解释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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