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崇律愣了。
陈蒙拿了厚被子和热茶来,看着他乖乖的吞药喝水,握着水杯都费力一样,江崇律只能把气自己咽回去,他不能真的不管他。
顾栩似乎困极了,蔫蔫的半靠在那里,陈蒙劝了几句才开始不情不愿的喝粥。江崇律十分头疼,顾栩能变成今天这样,自己至少有一大半的责任,更多的是无尽的后悔和难过。
无能为力永远是世上最刻薄的词,往shen了想想,江崇律觉得自己都要得心脏病了。他从不曾对温屿或任何人这样生气过。温屿病了那么久,他只是觉得怜惜,觉得同情,不会生气,更不会吼他,但对顾栩,他只觉得很无奈,那种着急焦心,可怕担心的情绪一上来,就气的不行。
顾栩现在像几千年前的玻璃制品,江崇律拿着这藏品,怕摔了怕碎了,呵护的又累又疲惫,但因为这是自己的,所以怎么都是甘心情愿的。可他把这藏品给顾栩自己捧着,顾栩一点都没在意,总是弄得乱七八糟,七零八碎,叫他怎么不生气,不难过?
“别和他生气了,他难受着呢,心肺杂音重,还要尽快去医院复查下看看。”陈蒙又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不舒_fu呀。”
江崇律向沙发望了一眼,在窗子边xi了口烟,把烟圈吐向窗外*重的空气里。“我也很难受。”
难受,累,心慌,烦躁。一个正常人在面对疾病时会有所有情绪,原来就算是再有钱再有能力的人,竟然也不能幸免。
陈蒙伸手拍拍江崇律的肩膀,俩人沉默的站着,江崇律也没有吃晚饭,直到天黑的不能再黑了,顾栩睡的十分熟了,江崇律才绕回去,把他连被子一同抱到卧室。
他发了一顿烧,气温也不低,睡_yi和掌心全是汗意,尽管已经chūn天了,江崇律还是把空T打开,等_F_间温度上来了才给顾栩把_yi_fu剥了,去_have a bath_。
他四肢很软,软到无力,好像下午触碰到的僵硬只是错觉。水温不低,给纤白的肤色上了一层绯红。江崇律心不在焉的一手托着他的颈脖,一手往他身上浇水,他心口有条粉紫色的伤疤,江崇律细细的摩挲了下,没有像往日一样,立即就移开眼神,而是低头吻了吻。
顾栩轻哼了一声,江崇律一惊,顿时血都烫了起来。他盯着顾栩看,然而他并没有醒,只是无意识的扭了扭body。
心脏不适的人,不适He泡在水里,江崇律忘记了,他懊悔的发现望了拿毛巾,只好把顾栩靠在浴缸里,快速去拿。
“顾栩!”短短几十秒,等江崇律再进来时,顾栩已经沉到水里了,水面翻出一串泡泡,江崇律快要疯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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