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答应我。”
季尧笑了,发自肺腑。
夏凡问:“慡吗?。”
季尧笑得更大声了:“慡。”
夏凡说:“大季,你的女人真他娘的冷淡,爷当时看着那辆甲壳虫的屁股就在想哪个男人最后会倒霉得摊上这样一个女人,没想到这个男人是你,所以爷现在也很慡。”
“你跟爷慡个屁!甲壳虫都给你屁股看,你还能慡?”
“大季,跟你说我心里话。”
“说!”
“千万别摊上这女人。”
“靠!爷当然不会真的找一米粉妹,那爷的脸往哪里放!”
“那就好,就这样,挂了吧,我睡了。”
“睡去吧睡去吧,爷要再想想怎么跟老头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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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在一个临时的QQ聊天组里,夏凡表示,他押二十万,季尧一年内会娶一个米粉妹回家,陈青杨跟了二十万,林建新同样也是二十万,不相信季尧会找一米粉妹,纪千舟表示他永远追随林大少,不离不弃。
聊天组速度解散。
十分钟后,林建新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看着自家的晓白正喜滋滋的看着一个QQ聊天截图,于是也凑过去瞄了一眼。
曾晓白拉着林建新的胳膊高兴的说:“我截了图,免得他们到时候赖帐,聪明吧?”
林建新微笑:“我们晓白真聪明。”
曾晓白说:“我也不是觉得卖米粉的不好,只是大季那样的人怎么会娶……是吧?”说话的时候偷偷的看着林建新的脸色。
林建新看着自家晓白,依旧在微笑,想了想,然后说:“以后如果有关大季的,你就听夏少的,知道吗?”
曾晓白想了一想,半天后一声惨叫:“你是说我们会输?”
“我们会再赢回来的,没关系。”
“哎呀!那小纪怎么办?他都是听我的,他以为我是你……”
“那就当是爷吧。”
“建新……”
林建新揉揉自家晓白的头:“没事的,之前我们也赢过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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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季尧在睡之前又接到了陈青杨的电话,陈青杨说:“大季,爷真没想到你跟同一个女人有三年关系,爷是不指望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爷过几年就随便找一人就算了,爷早就说了,几个人里就你和林少命好。什么时候办酒跟爷说一声,爷给你包个大的。”
季尧大吼:“你少跟爷找晦气,那就是一米粉妹!”
但是这天晚上季尧没睡好,早上五点天刚亮就醒了。开车溜达了一圈回来正好碰见一辆小面包停在院子里,一个男人正从里面往外搬保温箱,季尧问:“这都gān什么的啊?”
那个男人显得很高兴,甚至有些得意,说:“我们是好公道的,给季老先生送粉的。”
季尧皱着眉看着已经摆了一地的东西:“不就是一碗粉,搞这么多东西。”
那个男人马上说:“您可这样说,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百年老店,但我们的东西都是最gān净,最新鲜,最好的,不然季先生怎么会单点我们家……”
季尧摆摆手,懒得再听了,只说:“有多的给我也来一碗。”
而就在季尧难得的和自家老爷子一起坐在桌子边吸溜着粉的时候,却很意外的接到了洪都酒店的电话。
打电话的是洪都的经理,有礼的问季尧顶层的套房还要不要再保留下去,因为昨天晚上的时候苏洛过去付清了之前的房费。
那个经理说:“因为以前苏小姐都是一年一付的,这一次只付到了昨天,而且客房部的同事收拾房间的时候有看到苏小姐将房卡留在了房间里,所以冒昧的问一下季先生……”
于是季尧bào躁了:“谁让你们收她的钱了,以前你们还收过她的钱?”
经理顿时吓得结巴了:“是苏小姐自己到柜台上付的,正好季先生一直忘了付,所以我们以为是您让苏小姐来……”
“靠!爷之前忘了付你们不知道找爷,现在知道了!”
洪都其实也很冤枉,就好象他们从季少出现的第一天就想不通,季少自家的酒店不住,为什么要住他们这里,而且住下了就不走了,他们自然谁也不敢去说:季少,麻烦您把房钱付了吧。就好象现在,他们也不敢跟季尧提房钱的事,最多也就敢问一下是不是还要继续住下去,毕竟房卡都留在房里了。
而这样的情况下,在住了一年以后,苏洛跑去柜台说要付一年的房钱,他们自然以为是季少让她来的,也就欢天喜地的收了,怎么晓得这跟季少完全没关系。
洪都的经理一听季尧发了火,马上就想明白这中间的由头了,说:“我们这就把钱给苏小姐还回去,苏小姐刷的卡,我们立刻就通知银行……”
季尧的记性本不好的,但这回他马上想到了三年钱自己说的话:“拼车多没意思,要拼就拼chuáng,怎么样,咱俩今天就拼个chuáng,房钱也不用摊了,爷出。”
“靠!这都他娘的什么事!?”季少痛苦的抱头了。
如果每一个离开的女人都表示很后悔,那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
季少,你还能更脱线一点吗?
正文第五章
早上八点之前给人打电话或者按门铃的人是讨厌的,早上八点之前给人一边打电话一边按门铃的人是必须遭雷劈的,季尧就是这种必须遭雷劈的人。
苏洛的脸还埋在枕头里,扒拉着将手机放到耳朵边上,听见一声咆哮震耳欲聋:“开门!”
闭着眼睛摸开门,发现门外压根就没人,可手机里的人还在吼:“给爷开门!”
抚额靠在门框上:“门外边没人,你在哪?”
“爷在你楼下!”
于是终于发现门边上的视频对讲原来也在响,拿起听筒看见季尧一张大脸占据了几乎整个屏幕,而在右下角堪堪还有半张脸。
“苏小姐,季先生说是您的……男人……”
苏洛当年买房的时候,售楼的小姐一直qiáng调他们的物业虽然比其他的小区贵一块钱,但英国管家式的服务绝对是别的小区不能比的。苏洛没体验过英国管家的服务是什么样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季少那一溜的11111的车牌和他一贯爷天下第一的作风下,那个保安竟然还能跟他到楼下,没有在他的威胁下把楼栋的门打开,那多出来的一块钱花得也不算太冤。
门打开的时候,小保安哭丧着脸问:“苏小姐需要我上去吗?”眼见着季尧就要抬脚踹人了,苏洛赶紧说不用了,小保安听了这话一溜烟跑得就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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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的房子是一梯一户,又在顶楼,昨天夜里看片子看得晚了,等到季尧兴冲冲的推开虚掩的门时,她已经窝在chuáng里几乎又快睡着了。
外面天已经大亮了,而完全遮光的窗帘下,整个屋子里还是伸手不见五指。季尧借着微弱的楼道灯摸了半天没摸到开关,然后听见啪的一声。
季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房子,几乎有两百平的房子,除了厨房以外所有的墙都被敲掉了,包括浴室都是开放的,用稀疏的珠帘隔开,其他的地方全部铺着白色的毛绒地毯,简单的几件家具也都是白的,除了水蓝色的chuáng。这本来应该是个复式楼,中间的隔层也被敲掉了,无数支纯白的小灯密布在高高的天花板上,这些灯虽然多,但依旧不够亮,就好象永远不能指望星星能够让黑夜变成白昼。
当然,这其实是苏洛埋在枕头里摸错了开关,迷糊的坐起来,伸长手在chuáng边上又摸了摸,把主灯开了,看见了穿着皮鞋踩在她白色地毯上的季尧。
“什么事啊?”苏洛的语气多少有些不耐烦,大清早的被人吵醒,谁都不会愉快到哪里去。
季尧从来没有见过苏洛睡醒的样子,因为苏洛醒得总是比他早。所以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手感极好的黑发像jī窝一样被她顶在头上,惺忪的眼睛里迷茫而疑惑,被子从右肩搭到左臂下,露出半边诱人的锁骨。
他敢用jīng神饱满的小JJ赌眼前这个女人什么都没穿。
苏洛的脑子这一会子虽然还有些迟钝,但季尧的衬衣被丢到她的白色地毯上时,她马上就知道这个流氓想gān嘛了。
她不明白的是,为毛这男人不能先脱掉鞋,在白色地毯上踩出两排黑色的脚印是不是能让他产生更多的成就感?
季尧终于还是在上chuáng前脱掉了他的鞋,毕竟如果不这样他没有办法脱掉他的裤子。而等他扯开苏洛的被子时已经是一丝不/挂了。
然后他悲剧的发现自己的小JJ输了,因为苏洛居然还穿了一条内裤,当然,这件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并马上把它忘记了,毕竟那条内裤下一秒就不复存在了。
季尧和苏洛都觉得,不管什么事情,上完chuáng再谈也不迟,反正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说,感觉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有。
而且像自己这样有思想,有头脑,并且立场坚定的成年男(女)人,绝不会因为前一刻是不是跟谁上了chuáng就会产生决策上的偏差。
事实上,但凡有如上想法的人,都不是脑子多清楚的人。不然怎么会在嘿咻嘿咻完了以后才发现原来房门都没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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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尧依旧是四仰八叉的躺在chuáng上,摸着chuáng头的开关看着天花板上灯变出各种各样的组合,然后居然还发现了传说中的北斗七星,他乐此不疲的玩了小一刻钟之后跟从浴室里走出来的苏洛说:“你有够无聊的,是不是天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一个人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