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身后,她张张zhui,换了只手拿洗碗布,“书_F_放着呢。”
“拿出来。”赵亦晨丢下这句话,不等赵亦清反应过来,便侧过身子绕开她直奔书_F_。他知道赵亦清平时会把相册放在书柜里,于是一进书_F_就翻箱倒柜找起来。
匆忙追上他,赵亦清被他一反往常的表现吓得忧心忡忡,zhui里不住念叨:“这么急急忙忙是gān什么A**”刚到他身后,她瞄见他搁在书桌上的照片,眯眼仔细一瞧,手里的洗碗布就掉下了地:“珈、珈瑛?”下意识伸手拿起照片,她又翻到第二张,瞪大眼睛,整个人结巴起来,“这小姑娘怎么**怎么**”
这时候赵亦晨已经找出一本旧相册,哗啦啦翻开,找到某张照片,转身从她手中抽出那两张照片,将小姑娘入镜的那张放在上头,压到相册上和刚刚找出来的照片对比——那是他八岁时拍的照片,一身汗衫短ku,抬着下巴站在一颗梧桐树底下,笑容愉快而自得。
“你找到她了?”赵亦清终于缓过劲,凑过脑袋瞧瞧两张照片,“这是**你跟珈瑛的孩子?跟你小时候的样子太像了**”
何止是像。小姑娘的眉眼和他小时候的眉眼简直如出一辙。
赵亦晨拿上照片,回身疾步走向玄关。他脸上神情紧绷,要换做往常,赵亦清一定不会去阻止他。可她这回没忍住追了上去,趁着他还没有下楼,赶忙在楼道里拽住他的胳膊:“等等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先回局里,等确定了再告诉你。”他拉开她的手,片刻不停地kua下台阶,身影消失在转角,脚步声也很快远去。
赵亦晨没来得及把结果告诉赵亦清。
他联系了郑国qiáng,确认上回那个古怪电话的地址就是Y市景秀湾别墅区A11,便向陈智jiāo代了队里的事,带上重案三组的两个刑警坐上了驶往邻省的最早一班高铁。
捏着车票从候车室飞奔向站台的时候,他极快地跑下楼梯,一段久远的记忆毫无征兆地闯进了脑海。
那是二零零六年五月二日,赵亦晨刚下班回家,正和胡珈瑛一起吃晚饭,忽然就接到了吴政良的紧急电话。市郊区发生一起特大枪击案,刑警队人手不够,要T区刑侦队的警力支援。
赵亦晨挂了电话,抓起椅背上的外tao就要走。
胡珈瑛连忙放下筷子和碗站起来,“有案子?”
“枪击案,紧急警力T动。”他轻车熟路地穿上外tao,已经走到了玄关。
“你晚饭还没吃,带个jī蛋。”匆匆从碗里拿出一个煮jī蛋在桌角敲开壳,她追上来,手忙脚乱剥下jī蛋壳攥进手心里,停到他跟前时还在试着捏掉煮jī蛋光滑表面上粘着的壳屑,手心的碎蛋壳掉下来她也顾不上:“zhui张开,现在就吃,别待会儿噎着了。”
刚穿好一只鞋,赵亦晨忙里偷闲抬头张zhui接了她塞过来的jī蛋,胡乱嚼了几下便咽下去,一边穿另一只鞋一边说:“你不是有事告诉我吗,现在说吧。”
“等你回来再说。”她没答应,“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她这是要给他留下点念想好记着一定得安全回来,他也就没追问。“这两天律所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少出门。”穿了鞋站起身,他打开门跑出去,头都来不及回,“走了。”
胡珈瑛应了一声,见他没开楼道的灯便下楼,赶紧趿了neng鞋追过去给他开灯。
那天赵亦晨只顾着飞快地下楼,每转过一个拐角跑下几级台阶,就看到头顶的灯一亮。楼道里的灯不_gan声,要手动开关。所以他知道是胡珈瑛怕他一个不小心踩空,追在他后头替他开了灯。
难为她穿着拖鞋还追这么紧,有那么一个瞬间,赵亦晨真担心她摔着了,想回头叫她回去。
但他是警察,得争分夺秒。
他没有回头。
九个小时以后,赵亦晨才踩着夜色回了家。
已是凌晨三点,他拿钥匙开门,轻手轻脚进屋来到客厅,竟看到有个人影坐在沙发上,在他从玄关走过来时动了一动。
“珈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认出了她的身形,赵亦晨皱起眉头,“坐这里gān什么?”
“等你回来。”胡珈瑛嗓音有些沙哑,像是哭过。
他摸上顶灯开关的手便顿了顿,最后垂回身侧。
“也不开灯。”摸黑走到沙发跟前,他坐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膀。
“省电么。”声音还闷闷的,她在黑暗中问他,“你洗不_have a bath_?”
“累了,明天洗。”他其实累得想倒头就睡。要不是记得她可能还在等他回家,赵亦晨指不定会睡在队里,明天再回来。这会儿也是因为看出她有心事,他才没拽了她就回卧室睡觉。
“嗯。”她侧过身子,脑袋靠在了他的Xiong口。
赵亦晨揽着她肩的手捏了捏她的肩头,“怎么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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