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勤看他,“先起来,我们俩谈谈。”
于是,王钺息起来,手背在身后,像只淋了雨的卷毛狗似的,眼神特别诚恳。
顾勤从他书桌上抽了白纸和炭笔,画日历。
“今天是星期六,27号,期末应该不是在六七八,就是在七八九。还有十天。”顾勤道。
王钺息点头。
“语文这门课,短期nei不会有什么大的起伏,或者说,对于一个喜欢阅读的人,语文课堂对于他也只是一个体验的过程。所以,目前为止,她的语文成绩还没有太大波动。”
王钺息认同。
顾勤接着看他,“初中英语没什么太难的,她底子在那放着,只要考试能集中jīng神,仔细审题,问题应该不大。”
王钺息也认同。
“所以,对于这两门课。帮她订一个He理的学习计划,尤其是英语,每天一篇阅读提升语_gan,把作文的细节再抠一抠,也就是了。”顾勤看王钺息。
王钺息承认,他也是这么想的。
但顾勤之后说了一句非常重要的话,“但是,在这之前,你要和她谈清楚,她的成绩,关系到她自己的前途,以及你们的未来。”
王钺息一愣。
顾勤看他,“我相信,你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王钺息沉默。他是男人,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nv朋友这么说,他一向觉得,捍卫他们的爱情这是他的事。
顾勤道,“她的状态,与其说是全身心地投入所谓的爱情,毋宁说是无准备地放纵自己的心情。你要让她知道,她对一段_gan情,是有责任的。她之所以滑沙一样地下滑,是因为她对你们的_gan情没有认识,而父M_、老师,对于她而言,都是这段_gan情的阻力,不具备劝_fu她的资格。只有你,和她是利益共同体,也只有你的话,她才能,也愿意听Jin_qu。既然你对她有影响力,那何妨利用积极的影响力,去影响她。”
王钺息沉默了好久,最后只说了三个字,“我试试。”
顾勤点头。然后,举起了戒尺,“接下来的问题,就不是试试能解决的。”
王钺息咬住了唇。
顾勤看他,“数理化,已经落下了,补起来,就难。”他挥了挥手里的戒尺,王钺息乖乖撑在书桌上。
顾勤起身,站在他身侧,“为她的事教训你,_fu不_fu?”
王钺息死死攥着拳,却塌下了yao,声音闷闷的,有些沉,却很稳定,“_fu!”
“_fu就好好捱着。”
“唰!”地一声,一板子敲在他屁gu上。
王钺息疼得一颤,顾勤声音冷冰冰的,“数着。”
“一!”
“二。”
“三——”
“四**”
“大声点!”
“啪!”
“五!呃!”
王钺息嗓子哑了。
顾勤停了尺子,重新坐下。
王钺息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整个*面,都是紧绷绷火辣辣的,但大概是挨打多了也有些抗打,并没有要哭。
虽然身后疼得难受,顾勤一看他,却依然手贴ku缝站得笔直。顾勤手里握着戒尺,“有些东西,一日差,十日补。不怕你自bào自弃,就怕你补得过了。”
王钺息默默品味着身后的疼痛,想着他的话。
顾勤道,“尤其是数学的题目。她不是不会做,而是不能做对。似是而非,通篇写满,却因为思路的混乱丢掉一半。物理也是,不是不懂,而是一知半解,一做题,就掉入陷阱。化学自然也跑不掉。”
王钺息分析滕洋的试卷,倒的确是这样,没有什么题是她真的不会的,相反,还都写得到,自己简单一讲,她都明白,可就是不得分。他和滕洋都着急。王钺息看顾勤,“这种情况,怎么办?”
顾勤左手给了个手势,王钺息咬住唇,又一次转过去。
转过身,就是疾风骤雨似的五连击,整个戒尺贯穿*部,一模一样的位置,新伤叠着旧伤的五下,疼得他tui一直打抖。
打完了,顾勤只说了三个字,“没办法。”
“老师——”王钺息急了。
顾勤淡淡的,实在要想,特别简单,但只能试试,“从现在开始,不做新题,收集她所有的错题,从第一章开始,不给任何提示地,让她自己做。错了,再做,错了,再做。所有的过程,不给提示,看看什么时候能够T整出思路,找到手_gan。”
说完之后就扫他一眼,“你只有十天,可她有几十本书,几百张题,说到底,一切,靠毅力。”
王钺息想了好久,“我试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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