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念竟是从来也没有这么失落过,看言寓荆双颊,红一块紫一块,肿的像是要裂开,目光却依然满是执迷,“既然如此,你就继续打吧。”
迟念自己重新倒了水刷牙,整个夜很静,却又像是被bī得很急,耳边又是“啪”“啪”的声音。
迟念洗漱完了,却依然不见他停下来,言寓荆就像是魔障了一样,迟念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依然用力挥着双臂,左手将自己脸打得偏右边去,右手又重新打回来。迟念一把就握住了他手腕,可才握住左手,言寓荆右手竟_geng本不听使唤,“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下去。
“停手!”
言寓荆生生将右手顿在空中,呆了半天才抬起头来,“师——”
一声师父没有叫完,迟念亲自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言寓荆整个人都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却听得迟念道,“你来gān什么!”
迟慕瑀还穿着睡_yi,一不小心就打了个喷嚏,也顾不上回话,连忙将言寓荆扶起来,“爸,你怎么了?”
言寓荆一把将迟慕瑀推到一边,“滚!从此以后,不用你叫我爸!”
言寓荆说话不清,迟慕瑀本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他眼睛,竟分明就是如此,只这么一句话,就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言寓荆看。
言寓荆像是嫌恶他似的又跪远了些,迟慕瑀向前膝行了两步,“爸,是不是——”迟慕瑀看言寓荆分明不想理他,竟是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望着迟念,“父亲,爸他——是不是,慕瑀做错了什么?”
迟念皱了皱眉,“你出去吧,我和你爸的事,轮不到你cazhui。”
迟慕瑀求道,“父亲——”
言寓荆瞪他,“滚出去!墓镧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滚回秋家去!”
迟慕瑀这时才知道爸爸的心病是什么,狠狠咬住了zhui唇,迟念道,“出去!”
迟慕瑀心里委屈,连泪都快要落下来,“父亲——”
迟念狠狠踹了他一脚,“出去!你爸心情不好说你两句还委屈你了吗?”
迟慕瑀知道父亲并没有不要他的意思,看今天的样子,以为是今天和二叔多说了几句话爸不高兴,可能就是说了自己几句父亲才会罚他掌zhui的,可是在儿子面前,父亲是绝不肯落爸的面子,因此才骂自己,也低头道,“慕瑀错了,慕瑀先出去了。”
言寓荆狠狠道,“滚!”
迟慕瑀本打算现在就走,可是,看爸zhui上说得虽凶,却连眼睛都红了,也不忍再走,跪在言寓荆面前抱住他yao,“爸,慕瑀不走,慕瑀一辈子呆在墓镧_fu侍你和父亲。”
言寓荆狠狠将他推开,“滚!”
迟慕瑀却死死不肯放手,“慕瑀不走,慕瑀生在墓镧,就一定要死在墓镧。”
迟念将迟慕瑀提溜起来,“今天日子很好吗,父子俩轮着发疯!”
迟慕瑀回头,“父亲,慕瑀早都知道,您和**有过协定。慕瑀也早都下定决心不会离开墓镧,我和**说过,请她不要bī我,如果到了那一天,一定要我走,我就断臂立誓,我不相信,恒河要自残肢体的继承人。”
迟念一脚就踹在迟慕瑀yao上,“你说什么!”
言寓荆呆道,“你说什么?”
迟慕瑀按着yao,先回头对言寓荆道,“是!慕瑀早都决定了。慕瑀曾经在**面前立下血誓,这个,就是当时的伤口。”
言寓荆细看迟慕瑀左手掌心,果然是有寸许长的伤,那时候他手上缠着绷带,自称是和非璟煜出去玩划伤的。
迟念点了点头,竟是怒极反笑,他握住了迟慕瑀手腕,“你厉害,你真厉害!”
言寓荆这才明白,为什么迟慕瑀一定要拼命讨好秋瑀宸,因为他在很早以前,就把自己重新再叫他一声父亲的希望亲手断绝了。
第一百十九章
迟慕瑀被迟念握住手腕,痛得连话也说不出,他身上原本又带着伤,冷汗涔涔落下来,言寓荆知道误会了儿子心里难过,看迟慕瑀痛得那样子,连忙向迟念求情道,“师父,慕瑀他——”
迟念瞪着迟慕瑀,“你怎么知道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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