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慕瑀平常虽然在父亲面前没大没小的,可是一旦迟念动了真格的,他可就连眼睛都不敢眨了,只能乖乖低头,“是。”
迟念走到门边,靠在门框上,“既然你不放心我验伤,我就亲自监刑,出来吧。”
迟慕瑀_geng本连头也不敢抬,他心中一直以为自己最怕二叔,可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真正存着畏惧之心的,还是父亲。
迟慕瑀在昨晚的地方重新跪下,挺直了脊背,却低下了头,有些犹疑,却终于褪下了上_yi。他穿得是一件黑色的衬衫,张肩拔背的跪姿让背肌快将nei里的黑色小背心撑破了,迟念_geng本没看他,只是靠在门框上。迟慕瑀又一次躬下了身子,连背心也neng了下来。
秋瑀宸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着儿子每一寸骨骼,迟念笑道,“肤色健康,肌r发达,轮廓清晰,线条分明,我没亏待他吧。”
秋瑀宸看着儿子挺直的脊骨,想象他十七年如一日的苦练,情不自禁地就用手指轻轻顺着他脊柱滑下来,这,就是他的亲生儿子A,他十七年来,从来没有真正爱抚过的亲生儿子。迟念却突然按住了他手,“就是人体雕塑展,也要挂块牌子写个禁止触摸吧。你是gān什么来的?”话到最后一句,已经由淡淡的嘲讽变为犀利。
秋瑀宸有些尴尬,低声道,“藤杖,藤杖瑀宸留在车里了。”
迟念抬头看着夕阳,“现在,大概已经七八点了,你要是真想心疼他就早点打过,让他早点去睡。”
秋瑀宸什么话也没说,自己跑回去拿藤杖,迟慕瑀低声叫,“父亲——”
迟念道,“_gan动不_gan动,是你的事。不过,一遇到_gan情的事就茫然无措,瑀宸真是一点也没变。”
迟慕瑀就算再不懂尊卑,也知道养父评价生父他不该开口的,可是,等秋瑀宸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他依然是心中一热,多少年,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体味过来自亲生父亲的温暖,这两天,却突然将梦寐以求的一切都得到了,他真怕没有一场疼痛来证明这是真实。
迟念瞥了一眼秋瑀宸,“月亮都快上来了,动手吧。”
秋瑀宸低下头,这是他第一次,突然觉得家法竟是一件这么残忍的事,他看着迟慕瑀背部肌r的每一次变化,因为紧张而收*,又因为说_fu了自己而重新放松下来。
红色的光晕越来越弱,天边一片红通通的,但是他记得,好像有那本书上讲过,这个,倒也不叫火烧云。
秋瑀宸秉住了呼xi,迟念倒一直沉得住气,只有迟慕瑀,紧紧闭上了眼睛,“慕瑀鲁莽,让二叔担心,害父亲生气,您动手吧。”
迟念只是随意笑了下,看秋瑀宸紧紧握住藤杖,他竟是折回_F_间,重新架上了锅,又煮起玉米来了。
秋瑀宸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因此,将手臂垂下来,把藤杖横握在掌中,却突然一抬手臂,“嗖!啪!”一声,藤杖直直击在迟慕瑀背上。
“乓!”的一声,依然清脆,却是迟念盖上了锅盖的声音。
秋瑀宸再一次扬起了藤杖,又是“嗖啪”一声,迟慕瑀背上第二条血红色的印迹,整齐地排在第一条之下。
“知道错了吗?”这是秋瑀宸第一次用这种方式,他训诫过很多人,何胥,非璟煜,沈默,甚至褚云飞,可是,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用这种方式去讯问自己的亲生儿子。
紧接着的第三下,痛得迟慕瑀忍不住用手撑住了身子,血红色的鞭痕正重叠在第二条印迹上,秋瑀宸的声音比晚间的风还要沉,“说话!”
迟慕瑀紧紧闭上了眼睛,终于道,“慕瑀,知道错了。”
第四下藤杖才刚刚落下,又是击在刚才的那一下上,迟慕瑀这一次竟是死咬着牙撑住了,大滴的汗水立刻落在地板上,将浅棕色的地板映出一块咖色的水迹。
迟念问道,“几下了?”
秋瑀宸躬身道,“四下。”
迟念蹲下身,仔细看着迟慕瑀背上的鞭痕,“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两下呢。”
秋瑀宸当然知道依迟念的功力_geng本不可能看不出是四下藤条两道伤痕,因此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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