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瑀宸心中暗暗苦笑,威胁,我拿什么来威胁,我唯一能够作为支撑的不过是一个儿子的身份,可是,我竟不知道,这个身份对于您究竟意味着什么,因此,他只是用尽量平缓的语气陈述,“瑀宸答应了小默,要陪他打CUBA,也答应了小默,要在他二十岁生日那天和他结婚。瑀宸知道,自己是秋家的不肖子孙,希望父亲能念在瑀宸_fu侍十八年没有什么大错的份上成全瑀宸。如果不能,瑀宸愿肖陆家大少爷,远走江湖。日后,只有球场才是我的世界。”
秋煋只是看了他一眼,眼角一扫地上的离职申请,“捡起来。”
秋瑀宸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没动,只是僵持着,会议室中似乎被抽gān了空气,父子二人都只在一个凝滞的空间,秋煋就那么端着杯子看着他,秋瑀宸就那样站着,直直静默了五分钟,秋煋一只纸杯狠狠的砸在秋瑀宸脸上,水泼了他一头一脸,秋煋一脚就踹到他肚子上,“王八蛋!你就是飞到天边去我也是你老子。”
秋瑀宸只在幼时和秋煋习武,自然知道父亲的功夫,可是这一脚的力度却委实承受不住,只觉得腹中纠结一片,竟是连五脏都移了位一般,他从来没见过秋煋这么失常,刚刚拿手一撑地,只觉得眼前一道影子,脸上就生生的挨了一脚,“噗——啪!”狠狠的两口血就吐了出来,该是刚才小腹上那一脚口中还忍着,被这一下一踹,直接喷了出来,秋煋一把将秋瑀宸提起来,仿佛拖着尸体一样拖在墙边,狠狠一摔,就把他整个身子撞到墙上去,秋瑀宸先是觉得一阵地动山摇,才_gan到全身上下的骨头仿佛都被拆了件一样,直过了近半分钟,眼前不再模糊了才知道痛,秋煋已经将他踹到墙角狠狠又补上几脚,每一脚下去,力度都绝不像是打儿子,仿佛是在踢一只破旧的麻袋,秋瑀宸从小被乔熳汐训诫,挨打的时候从来不敢躲,更别说是蜷着身子,可如今被秋煋几脚踢下去,整个身子已经连滚都不能,只能拼命向墙里贴,死死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秋煋连着下去十几脚,秋瑀宸已经连动都不能动了,他看秋瑀宸没了反应,又重新一把将他拽起来,扔沙包一样的扔出去,“滚起来!乔熳汐就T教的你这点出息,除了怎么和男人不清不楚就什么都没教你吗?”
秋瑀宸颤抖着双手,两条胳膊已经没办法打弯,真的是站不起来,乔熳汐从来没有这样打过他,秋煋动手却_geng本不像当他是有生命的东西,他自认抗击打能力超qiáng,可是秋煋的每一下都像是揭破了他的极限,他只觉得每一块骨头都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钻心的疼,可是身上居然一点血没出,秋瑀宸想辩解,却是连zhui都张不开,秋煋走过去再一次将他踢到另一边墙角,脸上已经蹭掉了一大片皮,身子更是不知还是不是存在,他不敢护着头脸,只能任秋煋踢打,秋煋一下一下的踢着他关节,tui骨,地上的一张离职申请被秋瑀宸来回滚动的身子擦地七零八落,秋煋又是狠狠一脚,秋瑀宸身子直接被他踹地飞了起来,又狠狠撞到会议桌上,秋煋顺手捡起来半张扯碎的纸片,狠狠塞在秋瑀宸口里,“秋家居然出了你这样的混账东西!你写得出来今天就给我吞Jin_qu,一片都不许留!”
秋瑀宸并没有挣扎,却是死死咬着唇,本来就被蹭地零碎的纸片更加被扯得零落,秋煋抬手就是一巴掌,直直地甩在脸上,秋瑀宸只觉得半边脸一麻,仿佛劲还没过去,就是一阵腥甜,本能地弹了身子,才刚张开口,秋煋就死死地将纸片塞进他口中去,秋瑀宸口中都是血,还来不及吐,就被纸片封住口,A4的打印纸质量优良,可如今扎进秋瑀宸嗓子里,却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只能拼命地咳,拼命往外吐,秋煋看他要吐更加生气,又是两脚踹过去,正撞在秋瑀宸蜷曲的小腹上,秋瑀宸整个body都在不住痉挛,试图用手掌撑着身子,手臂却_geng本拿不出半点力气,秋煋又是一脚,直接就踢在Xiong口处,秋瑀宸向后一倒,后脑狠狠地撞在地上,秋煋喝骂道,“你再吐一次试试!”
秋瑀宸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晕,就直接被拽住_yi领,脸上左右开弓就是接连不断的巴掌,“你再给我晕一次!”
秋瑀宸一张脸本被蹭破了皮,如今连番这样打下来,重重叠叠印了几十个血印子,连本能的昏厥都不被允许,秋瑀宸如同一条被抽去骨的鱼一样俯趴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才喘了口气,秋煋却又是用脚将他身子翻过来,然后就是一脚补在胯上,秋瑀宸身子一弹,就不动了。
秋煋看他忍不住要闭上眼睛,竟是将他_yi_fu后面提起来按在宽大的会议桌上,“我已经答应不bī你结婚!你还是这么不知好歹,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父亲?”
说着就是用膝盖狠狠撞他yao,秋瑀宸被他压在桌上,每一下撞击都像是将桌沿钉在骨头里,秋瑀宸只觉得自己身子都要被劈成两半,只是用尽全部的力气将zhui唇咬得血r模糊,心nei也是千疮百孔,您又何尝将我当作是儿子?
他口中虽没有说,可是秋煋打下去就像是打在沙袋上,看他只是咬牙受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更是生气,又重新将他从桌上扔到地下,秋瑀宸在地上滚了两滚,却停在秋煋脚前,秋煋蹲下身子,反手手背给了他眼角处狠狠一巴掌,秋瑀宸才刚张开眼他已站起了身,“嗵”的一声,一脚就踹在秋瑀宸脐下,然后一推一送,秋瑀宸后背就死死抵在了桌背上,后脑又一次撞上桌沿,秋煋冷冷道,“你只知道怎么当人家lover,就学不会怎么当别人儿子吗?”
秋瑀宸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掌心处早已经被磨出了血,只是将右手从膝旁抬到Xiong口,就用了足足一分钟,秋瑀宸qiáng撑着将手向上抬,好不容易够到突出来的桌沿,才只是要翻手腕,却已经痛地大滴大滴的冷汗砸在地板上,恒河的会议室并不是铺着地毯,而是相当复古的带着磨砂的很硬的石头大块大块砌成的,秋瑀宸最整齐的西装已经被蹭地到处都起了毛,更不用说后背,*下那几处破裂,汗滴渗进地砖里,秋瑀宸死死皱着眉,反手攀住了桌沿,甚至于安静的会议室里全都是他克制着shen_y和骨头响动的声音,秋瑀宸支撑着桌沿要自己起身跪好,却不知道桌上已经留下了几个痛得揪心揪肺地血指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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