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汪平发烧得头晕,自己也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至于拿捏不好分寸。
“我过来,不是想让你gān什么**”汪平轻声对季走说,他的声音里有歉意,“我是害怕,才找你一起的**”
“不害怕。”季走伸出没有被汪平抓着那只袖子,摸他滚烫额头,“我在,不害怕。”
季走手冰凉,汪平觉得很舒_fu,他像只要主人多摸摸的猫咪,主动地又凑上去一点。
“你不知道。”汪平轻轻喘气,捡到什么说什么,“我小的时候,经常一个人住医院,每个周末都生病,晚上**医院很安静。”
季走眉毛微微蹙起。
“后来,后来**”汪平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后来爸爸_M_M就给我取名字叫汪平,希望我平平凡凡,但是也平平安安**”
“然后呢?”
“然后**可能取名字真的有效果吧。”汪平虚弱地笑了笑,“也可能是初中送我去县城读书,那里空气好——我就好了**”
确实好了,高二都能去保护别人,提着包出门打架了。
季走哑然失笑,笑起来的时候,_gan觉心脏抽疼。
汪平说的话像以前失佚的拼图块,季走终于明白,为什么汪平父M_是蓉城数一数二的商人,却会把儿子扔到一个教学质量不算高的县城中学。
汪平哥**还有这样的过去。
“但是每次我生病,我都会**想起**小时候住院**”汪平不住喃喃,目光不知道在看哪儿,失了焦,似乎在回忆从前。
汪平很讨厌夜晚的医院。
当时汪平住在单间里,夜晚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所有人都睡着,寂静得可怕;另一种就是突然响起的警报声,然后人声窜动,车轮滚滚,丁零当啷的治疗仪器在铁盒中滚动,响成一片。
不过**
现在还是不一样的。
汪平_gan觉贴在自己额头那只手温度恰好地缓解了刚才把自己吵醒的那gu灼热,他抓着季走袖子的手渐渐放松,下巴陷进软绵绵的被子里,再次入眠。
第二块失佚的拼图也拼上,季走回忆起上次汪平吊完威亚让他别走,今天抱着枕头过来找他。
难怪生了病就粘着人。
“别害怕。”季走轻轻fu_mo汪平额头,推开他汗*刘海,“以后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做完这些动作,季走_gan觉自己的手掌有点温热,汪平闭着眼睛,眉毛没有刚才那么疏阔了。
季走站起身,快速地去拿了个冰袋回来捏在手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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