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chūn节跟我_M回鼎城,居然是康静云和常征开车来接我们的。康静云小鸟依人的站在常征身边,笑得神采飞扬。一切彷佛都没变,我们又从终点回到了起点。
常征的礼貌周到让我_M_M赞不绝口,甚至小声问我:“这就静云的男朋友?”我的body僵硬的难以移动,拉着行李箱的手一直在哆嗦,我shenxi了口凉气,跟她说:“这个问题,你去问康静云。”
回舅舅家的路上,接到某个师兄的电话,断断续续的讲了一路,无非就是项目组那点儿事儿,后来,大家还互相拜了晚年。一路上常征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我,我偶尔抬头,触到他灼人的目光又赶紧望向别处。到了舅舅家,常征帮我把行李送到门口,才说:“我就不Jin_qu了,你自己把行李搬上楼可以吗?”
我艰难的点了点头,他就掉头走了。
听到我们到家的动静,舅_M已经迎出来,跟我_M打了招呼,当着我们的面又问康静云:“怎么不留常征吃饭?”康静云看了看我们,然后可能觉得当着长辈的面不太好意思,嘟起zhui说:“哎呀,您别跟着掺和行不?”
稍微休息了一下,我们就出发去墓地看舅舅,舅_M准备了格式糕点和酒水,我_M则准备了大把的冥钞。到了墓地,康静云已经哭得站不起来了,我扶着她,劝说着:“别哭,让舅舅看了难过,他喜欢我们都快快乐乐的活着。”
上完坟我又回去睡了个觉,一下就睡到了天黑,然后给温琅打电话说:“大牙请客,溪河人家,你要不要一起?”温琅特有觉悟的说:“不去白不去,你说是不?”于是,我跟温琅约好地点集He,然后一起去了溪河人家。
很多年都没看过大溪河的夜景了,河边的玻璃灯笼都换成了LED灯,虽然够亮,却少了几分làng漫情T。我望着河对岸的灯火兀自出神,良久,温琅走过来攀住我的肩膀,慢慢踱在河边的水泥路上,边走边笑呵呵的说:“既然叫我,就得给我发挥的余地不是吗?”
我说:“走吧,大牙见了咱们估计会吓一跳。”
那天,大牙果然还叫了常征。我们四个人凑了一桌,点了家常小菜,然后浅酌着低度啤酒,大牙还是多年前的作风,指着我跟温琅说:“你们俩什么时候凑到一起的?”我说:“高二分班以后吧。”大牙不可置信,拿眼睛瞟着常征问:“你看,居然是这样的!”
常征什么都没说,继续喝着啤酒。我也谈x不高,只有温琅和大牙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
晚上九点多大家散场,温琅搭着我的肩膀跟大牙和常征告别,大牙说:“真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然后转身又跟常征说:“你还是到我那儿再呆会儿,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跟我_M在鼎城停留了一天,第二天我们就飞往西安了。
那年,是我跟常征最后一次见面,我还记得大溪河里霓虹的倒影铺陈了整个水面,常征凝了满脸微笑,慢慢转身,又让我看到他英俊的侧脸,我不敢呼xi,怕一丝声响都会打破这一刹那的静美。
往后的荏苒时光,我剩下的只有这薄淡的记忆。后来,再听其他人说起这个名字,nei心的悸动只能悄悄隐藏起来,怕被人发现,也怕自己终有一天不可自抑,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大四上学期是考研最后的冲刺阶段,大家都把有限的时间用到无限的考研事业中去了,我守着满箱子常征寄给我的考研资料犹豫,到底考还是不考?
后来,康静云给我打电话说她在上海找到了份工作,只是不解决户口,待遇也不是很好。我问她:“为什么不回鼎城?”康静云给我的回答是:“因为常征哥哥要留在上海读研。”
大四还有一件事儿不得不提,就是顾安然她们系终于请到了徐图来办讲座,那天,学校礼堂前所未有的轰动,礼堂入口被挤的水泄不通,我没能挤Jin_qu,就走了顾师姐的后门,借了个工作证冒充维持秩序的学生会gān部。
会场架着不少摄像机和照相机,甚至能看到某电视台的台标。徐图被好几位系里的领导簇拥着站到主席台上,然后开始了他的演讲,我始终以为他不善言辞,没想到他讲起绘画和美学来如此幽默风趣,且头头是道。
建筑系显然对这次讲座准备十分充分,他们找到了徐图所有的画做,制成PPT,不停的在礼堂四个显示屏上循环播放。讲完课有个提问环节,当被人问到“您对自己哪幅作品最满意?”的时候,徐图停了好半天才说:“年轻时画的一幅练笔,叫《爱情》。”接着,礼堂显示屏上出现了相应的空白,台下不时发出一阵议论声。
徐图笑着向大家解释:“那幅作品已经送给一位朋友了,现在找不到照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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