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征就不说话了,过了半天,又对着手机里念叨:“你昨天掐我,还踢我,现在胳膊tui都紫了。”我说:“常征,你先休息会儿,等脑袋清醒了,咱们再说话行吗?”
是否醉酒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总之我经验不多,所以对付常征在方法上有点儿缺失。无奈的结果就是不得不听他说那些连他自己都没搞明白的胡话。他说:“云舒,我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努力学,学着让你喜欢,行不行?”
我提着输ye架的手已经稳不住了,连body也如筛糠一般的晃,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真切,但仍是诚挚的说:“常征你去找康静云,让她帮你泡点儿三七茶喝喝。”
常征依然不肯放下电话,继续说:“我从来没羡慕过旁人,可我却真羡慕温琅。”
**我手里的输ye架跌落到地上,上面挂的药瓶连着胶管从我手背上扯出去,于是,苍白的手背上立即渗出血珠子,惊心的红。
打完吊瓶,我回宿舍睡觉,捂着厚厚的棉被,居然还是觉得冷,于是把其她三个人的被子也都堆自己身上了。顾安然师姐回宿舍看了看我,帮我带了午饭,一个肯德基的汉堡和一份水果沙拉。我只吃了水果沙拉,然后又开始睡觉,还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有溪河碧波,有摇篮船,有相思桥**
接下来的几天的假期,我都在宿舍里睡觉,上网。话剧社的社长大人亲自追杀到我们宿舍,问我怎么没去排练,看到我一副萎靡的模样,又安慰我排练什么的都是浮云,把body养好了才是王道。我跟她解释,我仅仅是因为最近缺乏锻炼,又着了些凉而已,过两天一定去剧社报到,并保证把海报给完成。
温琅又给我打电话,说康静云非要去后海泡吧,常征胃疼不能陪她,问我能不能腾出时间?自打那天尽完地主之谊,我已经两天没露面了。都是温琅在招呼他们。每次出去玩儿,温琅叫我,我都能找到托词。我并不是不想见他们,相反,心里越发惦记着,甚至像第一天他们刚来的时候一样,我迫切的盼望着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盼到心里又酸又涩,甚至无法自拔。这种qiáng烈的念想,让我_gan到心虚且恐惧。
我还是没有答应陪康静云去后海,因为话剧社那边的排练我已经落下太多次了,唐宇师兄命令我今天一定到场,因为大家最后一遍彩排。
我跟温琅说:“只能麻烦你了,我这几天都安排了其他事儿。”尽管温琅十分不乐意,但还是温和的T侃到:“你不出面,我一个人陪她去泡吧算怎么回事儿A?怪别扭的。”
我说:“老同学难得来旅个游,你就当牺牲一下吧,回头我请你吃我们三食堂的酱肘子。”温琅笑呵呵的答应了,末了还叮嘱我:“我可是瞧你的面子才带她去看看的,这事儿你可别多心。”我说:“我多啥心A?”可我们现在毕竟不再是小孩子,有些事儿尽管没说出口过,但那份长久相处来的默契早已经敏锐的_gan知到了对方昭然若揭的心意。
温琅待我,一向细致温和。
下午话剧社排练结束,我在大阶梯教室遇到了我们辅导员。她瞅了我好一会儿,问:“也就十来天没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我说:“减肥A,这年头不是流行骨_gan美吗?”辅导员吓唬我:“再不多吃点儿,小心一阵风把你给chuī走。”我说:“您说的是龙卷风吧?”
辅导员就笑起来:“我说的是飓风。”
我说:“管它什么风呢,只要不是人来疯就行。”
辅导员笑了半天,说:“梁云舒,你有时候真是可爱的过头。”我吐了吐*头,拍着自己泛红的脸蛋跟她说:“你要再说我好,我非长翅膀飞回宿舍不行。”
如果我能飞回宿舍就不用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常征了。可惜,我不会飞。
我回去的时候,常征正站在我们公寓楼的柿子林里。我们学校因为nv生少,所以nv生宿舍就只有一栋楼,楼下种了一大片柿子树,因为小有规模,所以大家都习惯跟那里叫柿子林。高年级的男生都喜欢站那里等nv朋友,尤其是跟nv朋友闹了别扭后,nv生们既不下楼,也不接电话,男生有时候等的久了,总免不了拜托熟人喊一声。我们学校的nv生宿舍里总能听到那些大嗓门喊话,“唉,谁谁谁,你男朋友在柿子林里等你。”初时,听到别人这么喊,我觉得特好玩儿,还特意打电话跟米英说过柿子林的典故,并告诉她:“以后你来我们学校一定要见识一下著名的柿子林。”后来,这句话听的多了,难免就把“柿子林”和“男朋友”这两个风马牛_geng本不相及的名词联系在一起了。
温琅来我们学校找我的时候,也偶尔在柿子林里等我,那些时候,我就很觉得尴尬,还特意跟他提过:“柿子林临着nv生宿舍,nv生属yīn,所以,柿子林引yīn气太重,以后你还是少靠近点儿,就在食堂那边的大路上等我。”温琅自然不信我这些神神叨叨的鬼话,只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没有科学依据的道理当然就是歪理了,可我仍是不愿意我们宿舍的几个师姐喊“梁云舒,你小男朋友在柿子林里等你”诸如此类的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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