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您之前不是觉得我没追求嘛?现在,我想去追求一下所谓的人生更高境界。”
大牙复杂的眼神说明我这个志愿报的不He他心意,但报志愿是我个人问题,他没权利gān涉的。
报完志愿就是大段时间的等待,这其中的煎熬不下于等高考成绩,因为谁都不知道去年的分数线还能不能当参考,学校会不会突然提高提档线。
为了避免这种煎熬,我跟米英商量了一下,决定搭伙去趟哈尔滨。米英第一志愿报了哈工大,她想去提前看看学校。反正夏天东北地区凉快,看完学校,我们还可以顺便去长白山和延吉。
那年暑假,我跟米英逛遍了大半个东北地区,去了哈尔滨、吉林、辽宁、牡丹江,后来跟旅行团一起上了趟长白山,在云雾飘渺的长白山上,我还帮米英画了一幅长白山的风景图。从长白山下来,我们俩一He计又去了延吉,在那儿吃了地道的延吉冷面。
估计去俄罗斯不用护照,我俩还会再逛上一段时间的,直到兜里的钱都花光了,我俩才回到鼎城。
回去的时候,我们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寄到学校,我在一大堆通知书里找到了我的和常征的,他报的是华中科技大,大牙说:“给常征打了好几次电话,他都没来拿他的通知书,你们谁要见了他,让他赶紧拿走吧。”
我应了一声,只拿着自己的走了。
我爸_M都很诧异我报北京的学校,而且报的不是一等一的最高学府,他们认为我应该去上海的,可是,谁也没多说什么,只告诉我到了哪儿都要好好学习,学无止境。
后来,常征还是去拿了他的录取通知书,只是拿完了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在实验班的小院里等他。我大致知道他要说什么,也想好应对,不管怎样,我应该给他一个答案,也给我自己一个答案。
常征到的比我早,他捏着那纸通知书,*的手上露出隐隐青筋,他站在实验班那道高墙下,指着墙头说,“那年高一,你就是坐在那儿往下翻的,你告诉我你叫康静云。”
我愕然的望着他憔悴的脸,他居然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
常征继续说:“你会做烤鱼,你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你的书签上面了我的侧脸**可是,你说谎的时候却那么坦然。”
我站在他对面,脸上都是*热的ye体,我唯一能对他说的就是:“对不起!”
他帮我擦泪,他说:“不用说对不起。”
我哽咽着,觉得撕心裂肺的疼,原来一颗坚qiáng的心经得住惊涛骇làng,却经不起柔情似水。
常征*热的唇擦着我的耳边移动,在我失神的片刻已经印在我的唇上,虽然只有一扫而过,但足以让我悸动的不知所措,我迅速的推开他,想跑,却一把被他扣住,他说:“梁云舒,这次你跑不了了。”我终于在他的禁锢下投降。
但我终究是有退路的,我不假思索的问:“常征,你为什么不认为我喜欢的人是温琅?”这句话一说出口,常征就像触电似地,立即放开了我,连手指尖都*回他自己的_yi_fu兜里。
我缓缓走出实验班的小院,常征再也没追出来。我在小院门口轻声说:“再见了,常征。”
去大学报到的前一天,我最后一次去了大溪河。
最后一次回大溪河,我是从慈云阁走过去的,那天穿了一双新鞋子,脚上磨了好几个水泡,到了大溪河畔,我直接把鞋子neng下来扔到河里去了,于是只能*着脚踩在河边的沙子上。大溪河的沙子不像著名旅游区的沙子那么洁白细腻,而是粗粝的金huáng色,且颗粒分明,踩在上头,微微硌脚。这两年雨水不多,大溪河里已经很少能摸到鱼了,我就在河chuáng上捡了一大堆鹅卵石,用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搭建了一座城堡,最后,把常征送我的那枚和田籽玉留在了城堡里。
那天,天很晴,夕阳染尽天边云霞,瑰丽的一塌糊涂,我坐在城堡前看了很久的夕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我大学的宿舍,在一座16层楼的顶层,也能看到夕阳,只是,那里的夕阳总蒙了一层淡淡的尘嚣,少了大溪河畔夕阳的那份静美和瑰丽。
我同宿舍的另外五位同学都不跟我一个班。当然,我们班的nv成也凑不成一个宿舍,三十一个人的班级,只有三个nv生。据说这就是理科班的特色,nv生就像动物世界里的大熊猫,都是稀有物种。
在整个系男生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师姐们苦口婆心告诫我们三个菜鸟千万不要“红杏出墙”,就算对自己班的男生不满意,也要先考虑本系资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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