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qiáng笑了笑说:“谁知道呢?”
后来,温琅从后排坐过来,问我“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吵起来?”我跟他说:“没什么要紧事儿,就是总这么没完没了的学习太令人崩溃了,借机发泄发泄。”
温琅安慰我:“太累了就适当放松一下吧,别把自己bī得太紧。”
我说:“我没有。”其实我没跟他说,有时候让人崩溃的不只是学习。
他在我旁边默默的坐了会儿,说:“下周末校队跟十九中有个比赛,你能不能来替我们加油?”他说完这句话,就一直半低着头看书。他随便的一问,我也就恣意的一答,“好A,到时候我跟米英去借个扩音器来。”
后来又在教室坐了一会儿,我就寻了个机会翻墙出了学校。外面街上鲜有行人,空旷旷的,显得异常冷清,我沿着小路慢悠悠的走了一阵,不知不觉就到了大溪河。shen秋的河水虽然清澈见底,但却泛着阵阵冷意。我坐在沙滩上,拿手指乱涂一气,涂完才发现是一个面目模糊的侧脸,赶紧把沙地抹平了。我将头埋在膝盖上,冲着太阳落山的方向叹气。
从小爸_M就教育我宽容大度,善良仁慈,可今天,我的所作所为完全违背了他们的意愿,我居然鬼迷心窍,为了一点点小事儿就跟康静云针锋相对,甚至故意激怒她,我为自己的行为_gan到shenshen的自责。
我就这么坐在河边,任冷风一直chuī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我想让自己变得清醒,可是却觉得越来越迷惘,我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西北风呼呼的,一阵接着一阵,蓝盈盈的河面上泛起波澜,彷佛在警告我,如果我再如此下去,不但会伤害康静云,也会伤害我自己。
米英说,我的英语成绩与气温成反比,我苦笑着说我的body状况却是与气温成正比的。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坐在校医院的板椅上打吊瓶。
那天晚上从大溪河回来,我就开始发烧,一直断断续续,时好时坏,烧了大概一周,又开始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再后来就是咳嗽,严重的时候,咳的直作呕。米英打趣我:“同桌,你不会有了吧?”我拍开她搭在我背上的魔爪,zhui里不肯吃亏的回她:“一边儿凉快去,我每天寸步不离你,就算有了,也是你的,你自己检讨检讨,你可有这个本事?”米英被我说的脸红了,呵呵一笑:“天下要比流氓的,还真没人能比得过你梁云舒。”我谦虚的说:“承让,承让!”说完,又是一阵猛咳。
自打_gan冒了,我就没怎么去上晚自习了,大牙巡视自习的时候,还来宿舍里看过我,我想他可能是想确认一下我是不是故意逃自习,等确认完了,还让康赫赫拎了一大袋子苹果到我们宿舍,看到又大又红的苹果,我就有点儿_gan激他了。
其实,温琅与常征也往我们宿舍跑了一趟的。后来听米英说要不是她带路,宿管科的老师决计是不让他们进的。那天,我发烧烧得有点儿糊涂,吃了退烧药,发了一身白毛汗,就捂着大被子装死。
可我又清清楚楚的记得,温琅坐在我的chuáng铺边上,柔声说:“怎么一下就烧成这样了,梁云舒,你可要快点儿好起来,我还等与十九中比赛的时候你去替我加油助威呢。”
我半闭着眼睛,一阵头晕目眩,只差没耳鸣了,我无力的笑笑,视线越过他,跟米英说:“我想喝点儿水。”
米英的水很快拿过来,我迷迷瞪瞪伸手去接,却碰到一个僵硬的手掌,有点儿*润,我有气无力的说:“嘿,米英你啥时候练铁砂掌了?”
那只手很快将水杯塞进我手里,别别扭扭的问:“自己能喝吗?要不要xi管?”我猛然睁开眼,看到面前的常征紧抿着两片薄唇,目光瞥过我的脸,面色一片漠然。
我告诉自己,都是幻觉,然后喝完水又躺下继续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米英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自从上次吵了一架,那个康静云倒是不来咱们班上自习了。”
我“哦”了一声,继续看我的《英语词典》,米英抢过我的书,说:“我怎么觉得常征同学最近怪怪的。”我又“哦”了一声。米英急了:“老娘跟你说话呢,你公jīA,老喔喔喔喔的?”
“就算是jī,我也是M_jī,这点儿常识都没有,米英你是无可救药了。”我摇头,叹了口气。米英皱了皱眉头:“你最近怎么老叹气?”我张了张zhui,又把话咽回去,我说:“我最近咳嗽的厉害,气短。”米英点点头,“一会儿下课,老娘陪你去校医院买瓶糖浆。”我笑了笑,又咳嗽了一阵,才赞她:“米英同学,你真是我的知己。”
也许我的咳嗽打扰到了常征,他不耐烦的回过头来,看了我一阵,才把气势汹汹的语气放淡了些:“你就不能多喝点儿水吗?”
我冲他耸耸肩,十分抱歉的说:“等会儿下了课,我就去买。”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