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钟衡关心的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祝shen的神情竟好像有些失望，他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什么，一时间想到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情，脑海里拥挤喧嚣，乱得很，透到面上却只是化为一个自嘲般的笑。

算是好事，祝shen望望他，仿佛有一肚子话想要说，却又碍于五姐和祝老爷子在，什么话都没能问出。

吃完了饭，两人坐车回桃源。

祝shen伸手抵着隐隐犯疼的胃部，突然而至的难受_gancháo水般朝他涌来。

在并不算大的车nei，两人又坐到了一起。

滟城的雨终于停了，按下一小截窗户，微风徐来，甚至还能闻到空气里的泥土清香。

祝shen心不在焉地望着车外路灯，一个一个光影从他眼前流逝，他好像什么都留不住，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那份协议是你签的？”

他问的是离婚协议。

钟衡的心一下就被人给掐住了，他望向另一边窗户，死死捏住发烫的拳头，沉声说：“是。”

祝shen轻轻地笑了一声，“为什么？”

问完，他就笑不出来了。

哪有什么为什么A。

这问题太蠢，蠢到就像他十七岁质问姜遗一样。他问为什么，姜遗说，因为我讨厌你。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钟衡的声音喑哑低沉，明明是温和的晚风，chuī在脸上却好似利刃。他的喉咙抵着那面利刃，凉凉开口：“礼物。”

祝shen突然反应过来了。

【“我的谢礼呢！”

“在准备。”

“是我喜欢的么？”

“是你想要的。”】

胃部翻江倒海，祝shen抓紧手心，勉qiáng撑着，只听他缓缓地问道：“如果今天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要承认那份协议了？”

钟衡垂眸，揉了揉沉重发烫的脑袋，良久，听他轻声说：“是。”

“你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嗯。”

这么说还是他把钟衡的计划打乱了。

又是死一样的沉默，车nei，只听祝shen淡淡地笑了。

他道：“好得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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