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祝shen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以为是刚刚离去的秘书,钟衡头也不抬地继续办公。
他又D着那副金边眼镜,今天穿的是蓝色衬衫,外面tao了一件黑色西装外tao,没有打领带,看上去倒显得没那么正式了。
钟衡的办公室很大,里面的装潢却十分简洁。黑白灰的商务色T,一面落地窗几乎已可俯瞰滟城半城的秀丽chūn光,一张办公台,几把椅子,一张沙发,都价值不菲,组He在一起却显得十分低T。
没见进来的人有响动,钟衡微微皱眉,停下了手上的活,抬头看向前方。
他的神色稍稍松动,没想到进来的是祝shen。
祝shen随意地走了进来,放下了保温桶,坐在了钟衡的对面,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
钟衡摘下了眼镜,露出了shen邃的眉眼,一动不动地将祝shen望着。
“你怎么来了?”钟衡问。
祝shen把保温桶推到了钟衡的面前:“方姨带我过来送汤。她说她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先回去了,叫我带来给你。”祝shen回忆起方姨那时痛苦不堪的神色,又问钟衡:“方姨以前也这样痛过吗?”
“她——”钟衡顿了顿,好似摸清了方姨的用意。
于是他只得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算是替三五年连个_gan冒发烧都没有的方姨圆了谎。
拧开了盖子,祝shen道:“喝吧,方姨叫我看着你喝下去。”
一gu轻微的药材味幽幽地从保温桶里散了出来。
祝shen皱眉:“这是什么汤?”
“不是汤。”钟衡不禁有些头疼:“是药膳。”
其实往常这样工作量大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方姨特意从朋友圈里找了一篇又一篇药膳的做法,跃跃yu试。
钟衡被这苦涩的药味劝退过,他别的不怕,只是受不了这味道。从前也宁可多挨几针,绝不吃药。方姨被钟衡说过那么一次,之后便收了手了,哪知心还没死,这回更绝,直接叫祝shen送了过来。
钟衡握着勺,久久未动。
“喝A。”祝shen看着他说。
钟衡只得赶鸭子上架地喝了一口,刚一咽下,脸色比这保温桶的nei乌黑汤水的颜色还要复杂。
“好喝吗?”祝shen故意揶揄笑问。
钟衡沉默了。
良久,他看着正看手机的祝shen,说了一句:“好喝。”
祝shen正在回人消息,没听真切,瞥他一眼:“A?”
钟衡对上了他的眼:“好喝。”
祝shen不由得对钟衡刮目相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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