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族人都是笨蛋!
愚不可及!
笨蛋!
「放——放开……」
「不放!朕是天子,天之子,所有人都要听朕的,你也要听朕的。」
「呜——不……混蛋……」
「朕不是昏君,更不是混蛋,慕容真,你才是真混蛋,你凭什么把朕忘得一干二净?送个妹妹来和亲就想朕放过你?休想!」
「呜……」
「休想!你休想!」
「嗯——嗯嗯——呼……呜——」
压抑的,火热的喘息,从喉头低低地流溢出来。
被压住的垂帘承载不住两人的体重,发出嗤嗤的撕裂声,扯成几大块。
龙床上交缠扭动的身形,若隐若现地透过药业的破帘,呈现在两位看客的眼底。
铮儿看得馒头大汗,转头去望苍诺。
苍诺立即摇头。
「这种事我们万万不能插手,你要是现在跳下去动蔚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蔚霖就是我们为什么会躲在这里看他们的春宫?想想看,这个多要命的事。」
铮儿怔了一下,皱眉道:「但蔚霖身为皇帝,这样做……」
苍诺一笑,「皇帝怎么了?皇帝也是人。」
铮儿狠瞪他一眼,「你没当过皇帝,不知道当皇帝的责任,就知道动动嘴皮子圆轻松。」
「蔚霖你已经看过了,我们走吧。」
不管铮儿还是皱着眉,苍诺不容他拒绝地抱住他往外溜,把正痴缠在床上的一对抛之脑后,一边施展轻功,一边勾着唇笑,「别愁眉苦脸了,人家小两口的事,你这个太上皇担心什么?」
「宫禁之内,这样闹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
「能出什么大事?他们只是闹闹小脾气。你当年还有刀子捅过我呢。」
「胡说。」
「我受了伤,浑身流血,你还用脚踢我。」
「……」
「你还把我当大黑狗一样欺负。」
「你……」
「你当年对我比蔚霖对那个慕容将军更凶,要不要我一件一件背给你听?」
「你……你这个小气鬼,今晚不许碰我!」
「啊?不要啊!铮儿我知道错了!我没有记恨你,我只是回忆一下我们当年的恩爱啊!啊不!当年的事情其实我早就忘了,一点一滴都不记得了……「
天朝上一代国君的幸福,正在进行中。
而天朝新一代国君的幸福,则正在——寻觅中……
《凤于九天》番外夜宫
夜色沉重。
群星仿佛在寂渺中失去踪迹,只余一轮明月高挂夜空,淡淡光华,孤傲映照离国王宫肃穆宁静的飞檐。
处理一天政务后,已经入寝的若言若有所感,猛然睁开眼睛。
他听到了殿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布鞋底踩上地面的声音非常轻,非听觉格外敏捷之人不能察觉,但若言却听出了这脚步的急促和兴奋。
若言从床上一下坐起,隔着垂帘沉声问,「有什么重要消息?」
「大王,」赶来的侍卫跪在床前,气喘吁吁道,「禀报大王,西雷鸣王如大王所料,领了几百人马潜入都城外郊。我方大军成功埋伏,短暂交战后,鸣王被我方生擒。」
若言如剑般斜飞入鬓的眉角猛地一抽,声音压得更沉,「你把刚刚最后一句,再给本王说一次。」心脏剧跳起来。
「大王,千真万确,西雷鸣王已被我方生擒!」
愕然之后,不敢相信的惊喜泛上心头。
鸣王,竟然真的抓到了。
「鸣王现在人在哪里?」
「禀大王,俘虏已经押到殿外
,等待大王发落。」
「立即把鸣王带进来。」若言毫不犹豫地下令。
「是!」
把犯人从殿外带进来,不过片刻的事,若言心里焦灼太甚,竟觉得时间奇长,好不容易听见门轴咯地轻轻发出一声,若言再也忍不住,一手掀开垂帘,下床大步迎过去。
「大王,西雷鸣王带到。」
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看见梦中人的身影,若言簌然止住脚步,静静凝视一步外的凤鸣,好一会,唇角才逸出一丝复杂笑意,「鸣王终于再次踏足离国王宫,我这个做主人的,真是说不出的欣喜。」
凤鸣双手被捆,经过一番血战,身上的盔甲战袍染满血污。被离国侍卫硬按在地上跪下,一边挣扎,一边不甘心地抬头,「这地方,我一点也不想来!」
忽然看见若言的手掌正向自己伸来,眼睛瞪得更大,骇然道,「别碰我!」
若言哪里理会他的抗议,手掌抚到凤鸣脸颊,触感光滑莹润,和回忆中的一样动人,几年过去了,那令人陶醉的感觉竟无一丝改变。
「想当初鸣王夜夜睡在本王怀里,不知有多亲昵,今天居然怕被我碰?呵。」拧住下巴,往上一挑,凤鸣被迫仰起的俊脸,出现在视线之下。
几年不见,凤鸣模样更加出挑,五官清晰精致,眉目处透出一股俊逸英气,眼神却仍保留着从前的澄清透亮,此刻,黑溜溜的大眼睛又恨又怕地瞪着若言,让若言愈加心动。
几年来累积压抑的渴望,顷刻化作野火,烧出漫天狂Y_u。
「你们出去。」若言遣退侍卫们。
众人遵命退出。
咿呀,殿门关闭的声音在夜的寂静中格外令人神经紧张。
凤鸣一颗心悬起来,看看左右,已经再没有旁人,自己和若言在烛光摇曳的寝宫独处,十步之外,就是重重垂幔随风轻扬,随时可供若言安寝和做其他事的御床,立即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
「若言,你想怎样?」
黑影仿佛恶魔一样,一步步逼过来。
双手被绑在后背的凤鸣,只能一步步后退。
脊背忽然碰上紧紧关闭的大门,再无退路。
若言玩味地笑着,缓缓欺前,直到把凤鸣夹在大门和自己的身体之间,低头看着凤鸣惧怒交加的俊脸,「本王要怎样,鸣王心里不清楚吗?」
凤鸣不肯和他对视,不屑地低下头,狠狠咬住下唇。
他唇形极美,这样用力去咬,连若言也觉得心疼,两指压在他牙关处,恰到好处地一卡,迫使凤鸣吃疼地松开下唇。
「若言,你好歹也是个大王,这样……这样……」后面的几个字似乎不好意思说出口,凤鸣含糊跳过,愤愤道,「我绝对不会服气!」
若言失笑,「上次鸣王落入我手,本王一直对鸣王不错,也没有强迫鸣王,结果又怎样呢?只换来鸣王毫不留情的背叛,阿曼江大战,尽毁我大船兵士,本王还在乱军中被你的容恬Sh_e了一箭,差点永远不能醒来。可见我若言就算再温柔有礼,对鸣王来说也没什么区别。所以……」
拉开系住盔甲的细带,把由许多小甲片穿缀而成的珍贵盔甲卸下。
两手抓住露出来的衣裳,左右用力一扯。
嗤!
衣料从中撕开。
包裹在布料中的X_io_ng膛,像剥开外壳的果实一样,莹润诱人地呈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