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说:“这小姑娘,眼力真好。”
那把吉他的弦没有断,只是有些老旧了。向导说他以前弹过一阵子,最近都没怎么弹了。
商周T了弦。把吉他拿到门口,坐在门边的长木凳上,弹着以往他们时常弹的曲子。小姑娘蹲在他身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吉他手。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情圣。
夜里,小姑娘犯困了,被带到楼上去睡觉。在向导家水压很小的破旧浴室里洗了忽冷忽热的澡之后,宋元和乔信在门厅搭起了带来的两个帐篷。其实所谓的住宿就是把门厅借给他们搭一晚上帐篷。
在防cháo垫铺好,睡袋从包里抽出来之后,乔信就说要睡了。
话和jīng力都没有以往十足的乔信钻进了他带来的帐篷。张咸右_have a bath_过后,也说要睡了。
商周一直盯着张咸右,直到他进了乔信的那顶帐篷。
宋元从包里拿出一条速gānku,jiāo给商周说:“去_have a bath_吧。”
商周去_have a bath_的时候,宋元出了剥漆的暗红色木门,在门边长木凳上坐下,点燃了一支烟。
山里的夜晚还是很凉的。尽管这两天似乎稍微暖和了一些。向导说一周前,山上的雪化尽了。三月初才能看见比较好的雪景。
看不到雪景也没关系。只要不下雨,如今上山至少比积雪时安全。
凉风chuī来,宋元把拉链拉到了脖子上,拉到那条拉链的顶端,直到不能再往上拉。
商周不知何时起已经站到了他身旁。
宋元抖出一支烟,递给他。商周没接。宋元把那支烟又抖回去,塞回自己上_yi口袋。
长木凳可以并排坐两个人,商周在宋元身边坐下了。
shen夜的小村子,村民们早已关门睡了,一片漆黑。只有这个屋子门厅外的灯还亮着。
他们在那儿chuī着实在不能说是温暖的风。
有些话,娘们儿能问,爷们儿就是不能问。
比如,你怎么来了。
比如,你到底想和我怎么样。
再比如,你真的醉了吗。
他们像傻子一样在那儿坐了很久很久。宋元的烟由长变短,换了支新的,又由长变短,再换了支新的。
直到商周把那支没有点燃的香烟从他口中拿走,说:“你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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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树·十五
宋元在宜昌买了一顶草帽,防紫外用的。那天一大早,等待包车来时,宋元把帽子D在了商周头上,商周问为什么给我D,宋元说你的脸要紧。在D上帽子以后,那家的小姑娘似乎被带帽子的吉他手迷住了,拉着他的手说要去河边玩。商周说不能走远,车要来了。她于是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摘下门前的杂草递给商周,要他编“花环”。吉他手同学用长满老茧的不rou_ruan的手把rou_ruan的草本条围成一圈,放在小姑娘头上。那位小姑娘对此很是不满,说:“才不是我D。”就把“花环”放到了蹲着身子的商周帽子上。
宋元用余光瞟到了那位俊俏的,看起来有点儿颓废的,话不太多的吉他手同学,脸在一瞬间出现了一丝红晕。
宋元想他恐怕是觉得早知是自己D的,就做漂亮点了。
而在乔信和宋元聊天的时候,张咸右被那家的男孩子当作了巨大的外星怪shòu进行攻击,绕着他做出十字型的放冲击波手势,zhui里不停发出“噼”“啪”的声音。
车子来时,他们都有些意外,原以为是辆面包车,但不幸的其实是辆卡车。而且是后挡板坏了的环卫卡车,车上还有一些枝条和泥土残留。宋元有点后悔昨晚要向导尽量找便宜的车了。
他们把行李放上卡车,乔信chuī了声口哨说:“敞篷的呀。”心情十分yu_yue。
商周在爬上卡车前,小姑娘又把吉他抱出来,要他背着,被她父亲说了之后,就开始哭闹。向导可能也是个宠nv儿的父亲,只好让商周把吉他背走,说大不了到时候放在林管那儿就行了。
在上了卡车之后,商周试图把头上使他看起来有些蠢的“花环”摘下,但只要他一触碰那玩意儿,小姑娘就开始尖叫,于是终其视线范围,商周只好一直挂着那玩意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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