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觉得假如把这样的愤怒呐喊出来,觉得应该让人听见,觉得应该有人可以醒悟。觉得等到自己长大了,一定有能力改变这样的世界。
这样说着的师父,为什么只是沉溺在毒品当中,为什么还会去计较一张唱片,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为什么到最后,那样不负责任地死去了?
而所谓从容燃烧的科本,不过只是个抑郁症患者。不过只是个病人。
自己都生病了,如何去拯救他人?
曾经多么痛恨“肮脏”这两个字的自己,不知弄脏了多少nv孩子的心,把自己也弄得láng狈不堪。
曾经以为哪怕是力量再微薄,哪怕无力改变世界,学了医的他,至少可以挽救琴真。
世界不是用来改变的,人生不是用来拯救的。
他一直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只知道,世界需要改变,人生需要拯救,而他无力做到罢了。
商周,假如不是为了拯救我,你为什么一直不离开?
身旁递过一张手帕,宋元接过来,擦着唇角。
邓伟这厮,竟然还用手帕么?
宋元抬头,就看见洁白的路灯下,商周站在他身边,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邓伟站在稍远的地方。
商周搀扶着宋元,三人开始往回走。
邓伟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商周说:“随便走走。”
早chūn的小雨飘了下来,chūn天的雨,真冷。
“我说了是倒chūn寒吧?”宋元说。
“随你高兴。”商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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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树·十二
宋元当然不能走。他还得给商周做模特儿。周一时他们顺利地通过了赵主治的审核,但却没有迎来所谓的评估团。那些个弄得人心大乱的评估专家们,在风景如画的校园中走了一遭,去美nv如云的饭馆里吃了顿饭,欣赏了一场充满青chūn活力的同学们举办的晚会,在地灵人杰的武汉市游玩了数日,留下对兄弟院校的高度好评,人手揣几份jīng美礼品回去了。
邓伟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宋元说_M的,这跟临阵擦枪,擦噌亮,冒水了,不让ca(一一)Jin_qu似的。
邓伟说你他_M不能用点儿纯洁的形容。
从nei科彻底出科那个周五考了一场出科考试。所有在大nei科实习的学生都在二系的三大考。考完试宋元走出教室时,看见那妞儿站在教室外落地钟旁等人。看见了宋元,转个头当作没看见。
宋元回到寝室,打了一会儿拳,打得张湘竹心惊r跳。打完后不知给谁打了给电话,说:“张师兄,装备用完了么?”
“嗯,我今天晚上就要用。”
“去神农架。”
张湘竹看着宋元开始收拾行李,知道他又要闯天涯了,问:“你的装备不借人了吗?”
“用完了,我这就去拿。”
“去神农架两天赶得赢?”张湘竹问。
“不知道。”
“实习旷班会记过A。”张湘竹劝阻着宋元。
“几批学生入科时间都不一样,老师没那么好记x。”宋元收拾了几件贴身穿的_yi_fu,换上冲锋_yi和速gān的ku子。
“这么晚了,你怎么去呀?”张湘竹再度试图劝阻,心想要是邓伟回来了,没准儿能劝下他。
“上回查过路线,今晚先去宜昌住一宿,明早再去神农架。”
“哪能那么巧就有去宜昌的火车?”
宋元收拾了一个小包,说:“坐汽车去,八点还有车。”
张湘竹知道宋元说的神农架不是风景区,而是指无人区。那是一条专业三级左右的穿越路线,他一个人去,危险x太大了。张湘竹悄悄到阳台上给邓伟打了个电话,但那厮没接。
于是张湘竹只能眼睁睁看着宋元提着他的登山杖和行李出门。出门前朝张湘竹说了声:“虎子,哥走了。”
张湘竹说:“你要注意安全A。”
那时痞子回眸一笑,说:“放心,哥命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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