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唐不再说话了,这句看似简单的话shenshen地刺在他心里,作为父M_就要为孩子考虑一切,为他们做好一切,而自己呢?在那一刻他突然想自己有必要为了那样的父M_一直执着到现在,还是说从一开始为那样的父亲报仇只是他给的自己一个打击安佩和借口?
安佩和也和白如霜一样,有一个为他准备了一切,为他考虑一切的父亲不是吗?
而他,什么都没有。
会有人为他考虑一切,为他做一切吗?
陈锦唐坐了一会里面的人就开始陆续散了,白如霜把人一一送出病_F_,送走了最后一个人目光一转看见了坐在外面的陈锦唐,“你?”
陈锦唐站了起来,“恩,我得到消息,来看看你父亲,他还好吧。”听说顾若伤势比他严重也没有生命危险,那白北海应该更没什么事才对。
“他**”白如霜的脸没有一点血色,眼睛也红肿了,“伤了头脑,现在**谁都不记得了。”
陈锦唐愣住了,他等待的如果竟然在一瞬间消逝而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怎么会这样?”
“医生说他宿醉未清醒,出车祸脑子受了冲击,加上恐惧,神经出了一点问题**”白如霜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在掩饰嘶哑的嗓音。
陈锦唐向一边探着身子向病_F_里看去,靠在chuáng上的白北海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白如霜扭头看了一下,“医生说这个情况也许是暂时的,也许是一辈子**”
陈锦唐脚步有点踉跄的走了Jin_qu,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上天就这样眷顾安佩和的吗?给予了他一切,让自己怎么抢都抢不来?
白北海失去记忆的消息对安家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不用负担害死人带来的心灵谴责又能让一切都尘哀落定。
“哈哈哈哈**”早上从医院回来的安父在家里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安佩和待在自己的_F_间都能听见他的笑声,忍不住从_F_间里走了出来,“就这么值得高兴?”
安父收起了笑,“难道你不就高兴,你可以不用娶白如霜,对了,你_M说你喜欢顾若是吧?好A,我们都挺喜欢顾若的,等她出院好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A。”
安佩和一言不发,经历了这样的事,虽然对安家来说无疑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而他和顾若还能回去吗?且不谈那天顾鸥说的话,就是他自己**因为他的纵容让顾若受了这样的伤,这样的他还有资格和顾若在一起吗?
安佩和半夜到医院探病的时候顾若的病_F_里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躺着chuáng上,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的月光映衬着白墙渗出幽蓝的光,安佩和坐在她chuáng头,值班的护士小姐打了个哈欠道,“病人需要休息,你看一会就出来A。”说着关上病_F_的门。
安佩和伸手想摸顾若的脸,可是指尖触到她脸上纱布就停住了,收回了手,顾若微微的鼻息是这病_F_里唯一的声音。
“小若妹妹,出事的时候你一定吓坏了吧**”安佩和自言自语道,帮她掖好被角,“你猜到了吗?就像当年对陈锦唐的父亲一样,这是我爸做的,可是不同的是九年前的事我不知道,我因为这个鄙视了他九年,可是九年后的事我在他做之前我就知道了,而我不但没有阻止还似乎很期待,我希望这样让一切都结束,这样我就能和你在一起了,可是我错了**也许这就是老天给我惩罚吧,竟然让你坐上白北海的车**小若,你那天说如果选择了就一定要走下去,是不是你也觉得现在的我_geng本不值得你留恋呢?是A**连我自己都看不起现在的我,有时候我问自己,我真的在还那些我欠他们的吗?还是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是被他们抱来的这个事实,所以我努力在人前扮演安家的少爷,安氏的继承人**我怕别人知道我其实一无所有**”
他把手探进顾若的被子里摸索到了她的手,焐在被子里暖暖的,手心还有微微的汗,安佩和紧紧握住那只手,汗渍也贴到了他的掌心,“小若,我真的好喜欢你A**”他用另外一只手拂过顾若的额头把碎散的头发拨了开来,“从你小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了**可是小若妹妹,明明我也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为什么我们就是不能在一起呢?”他收回手,刚才还是流满全身的暖,猛然间就成了渗入骨头的寒,安佩和站了起来,“那我走了**”转身,迈步,开门,然后停住了脚步。
因为chuáng上的人张zhui说话的,“娘个tui的,老娘我整毁容了你就想跑A!”
安佩和惊诧地扭过头,“小若?”
顾若似乎是想坐起来,但是立刻就放弃了,“哦**我的头,我的脖子,我的膀子,我的yao,我的屁gu,我的tui**”
安佩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竟然也就笑了起来,“你不是在昏迷吗?”
“是迷着呢**”顾若放弃了坐起来的想法又躺了回去,“好几天都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果然是累过以后睡起来特别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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