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似乎已然成为了一个绝佳的了解自己潜力的磨练场,实在有些疑惑,以前为何从未曾发觉,我这个人,也能够虚弱到如此田地,体力奇差且先不说,一口气走出50步,竟还要在25步处休息,唉**连条狗都不如。
那米三米七总是跟前跟后,哼哼哈哈说什么“大力兄弟,加油加油!”
简直莫名其妙。
然而,即使剧痛不灭,时间却仍在推移,渐渐地,在每日不懈的努力下,我开始慢慢进步,能下床的头七天里,从走出米三米七茅屋算起到被米三米七背回来,足足用了两个时辰,之后三天,这个数字迅速递减为一个时辰**
如今,脚程仿佛已与视线相牵连,也许是村西与村东自己长脚走近,所以往往我一踏出姓米那怪人的破屋,就能闻到稀罕野花的香气。
那几朵如此清寒里,仍能开在十二坟头的野花。
银色的月亮,照亮黑夜,东南西北,风火土水。
我住在长刀型的荣及村里,记忆似乎可有可无,狐死皮不存,皮不存寒冷,寒冷里忘了春夏秋冬。
春夏秋过到了冬,时时有位叫做米三米七的男子在眼前晃来晃去,他自称比我早三个月来到这个村庄,算起来,也是个可疑至极点的陌生人。
他会一点三脚猫医书,所以勉强能将我的手医得半残半废,他一日三顿顿顿都煮油汪汪的猪膏小米粥,所以我体重骤退,每次我昏迷,醒过来时他都骂我是很雪白的公猪,他大力兄弟大力兄弟地叫着我,提议既然我们两人都不太会自己梳头,不如相互给对方梳头。
总之,说话古怪,措词古怪,好像很老,又好像很年轻的这个米三米七,的确救了我的命。
我想,如果没有他,我会同十二一起,埋在野花之下。
其实,倒也不失是个好归宿。
我轻轻地,略带怜惜地抚Mo自己的右腕,想到从今往后,这半边凶器就将成为最纯粹的装饰品,不免思绪纷纭。
原来**原来**
原来为着我的军功而死去的那些无论敌我的生命,他们的亲人,是会如此伤心。
独自漫步秃树之下,旧梦倏忽袭来,挟着gu淡香,仿若北方的一株白莲,朦胧间仰望蓝天,常恨村姑无觅处,何当共剪西窗烛,都是小弟为奇的口气。
“十二**”我站到村里最美的那棵树下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米三米七躺在草皮的残骸上,似睡非睡,“大力兄弟**”他突然睁开眼,“这位姑娘,身份不凡吧**”
我回头。
他“嗨哟”坐起来,想了片刻,比手划脚道:“她是贵族,你是她的侍卫,两人私奔,却终于被追兵赶上,接着双方火并血拼,她为了保护你挡剑身死,于是你万念俱灰**”
我挑眉,好故事,若右手能动,一定喝彩。
米三米七哈哈一笑,正经咳嗽:“这是隔壁巧姑娘猜的。”
“哦?”
“其实她是你妹妹吧。”米三米七自己唔了一声,“你们高高兴兴出门游玩,谁想半途遇到凶恶的狼群,或者是熊什么的,总之你们寡不敌众**”
我淡淡看着右手上狰狞的伤痕,觉得有趣,是么?原来附近的熊会剑术,“喂,随便拿别人的伤心事猜测,不会良心不安?”
米三米七一愣,“这是村东周并家猜的。”他搔了搔额角,“大伙都对你好奇得要死。也难怪,毕竟如此震撼登场,实属罕见。”
我无力苦笑,据米三米七介绍,当日里我背着十二血人也似走到村口时,简直就像一坨从屠宰堆里爬出来的夹生r块,而且还边缓慢移动边shen_y着散发出混He着腥甜的死亡气息,成功xi引了附近所有狗的围观,沸沸扬扬的人声犬语使得荣及村在那夜经历了五十年来从
未曾有过的村民大集He。
米三米七Mo着下巴叹为观止咋zhui回忆,“知道嘛大力兄弟,你们轰隆倒下去后两个时辰nei,谁都只敢眼巴巴看着,要不是我胆大心细**”
我冷哼,举起左手,随意耙着一头散乱打结的长发,直_gan到冰冷的触_gan仍旧附在背脊,十二的body愈来愈冷,也愈来愈沉重。
“大力兄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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