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回去了船舱,而雪无垠心头的郁结并没有因此而解开。
因为那个价值不菲的_chicken_血板指,雪无垠知道它的来历,那是夏国先帝留给谢凌毅的唯一的东西,因为膝下子嗣众多,先帝对谢凌毅很一般,谢凌毅却还相当珍惜这赏赐,时刻带在身边。
那么重要的东西,谢凌毅却送给了欧阳子鑫,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雪无垠的眉头紧锁着,要不是欧阳子鑫被送下了船,雪无垠一定会重新估量,是否真的不去碰欧阳子鑫。
正忖度着,水手长刘恪报告说要打开货舱的门,好方便官吏等会儿的检查,雪无垠答应着,同他一起下货舱去了。
谢凌毅在舱窗前孑然而立,凝望着码头上清晰可见的攒动的人群,心中说不出的怅然所失。
可是他不想亲眼目睹欧阳子鑫被风*卷走,或者被刺客谋杀,海上旅途充满着艰辛,更何况他要走的路,还不仅如此。
到了夏国都城该怎么办?把欧阳子鑫安置在摄政王府,然后自己继续率兵攻打靖国?
谢凌毅苦笑了一瞬,想起那晚的情不自禁。
如果继续把他放在身边,那一定还会发生的,想着欧阳子鑫哭泣求饶的容颜,谢凌毅觉得对他而言自己才是最大的危险。
暗暗自嘲着,谢凌毅发现欧阳子鑫才离开不久,自己就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无法适应这种陌生的情_gan,谢凌毅眯起眸子,shenshen陷入无措与寂落之中。
黄昏的光线越来越黯淡,不觉已过了一个时辰,船长室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谢凌毅依旧站在窗前,急匆匆进来的是雪无垠,还有水手长刘恪。
“船长,出事了。”雪无垠很快地说道,神情十分复杂。
“刚才岷州又有官船来了,”刘恪则显得很慌张:“见着我们就敲锣说,有一艘官舟才驶出岸就被一帮悍匪抢了,他们还夺了权杖,剥了官吏的_yi裳,巡抚大人恐他们用来敲诈行骗,故派人到处知会。”
“官船被抢?!”谢凌毅低沉的声音,异常地惊愕。
在岷州靠近“羊角”峭壁的南岸,有一片因为长年失修,最终被海*吞噬去大半的海湾。
这个海湾的入口处不仅*涛湍急,而且因为峭壁的*,终日Yin暗难明,海风呼啸着穿过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窟窿,发出山林猿嚎似的噪响。
起Ch_ao的时候,这片陡峭的海岸就成为岷州最危险,最易导致船只搁浅的地方,所以它很荒僻,可正因为如此,它成了隐匿海盗船最好的地方。
一艘铁力木特制的,建有两层船楼“注:甲板上的船舱。”的三桅帆船,像休憩的秃鹫般停在狭窄的港湾里,桅杆上的竹篾帆都被收起,唯有一条*黑色的旗帜在顶端迎风飞扬。
“老大,您准备怎么处置他?”
船楼一层的舱室nei,高健讲完他在大浮号上的遭遇后,便请示舱室前方,坐在一张虎皮躺椅中,大啖葡萄等新鲜水果的青年男子。
“照你说来,你报仇失败是因为他,能活下来也是因为他。”青年男子漫不经心地说,他嗓门洪亮,个头也很挺拔,案几上的烛光,照亮他清晰坚毅的脸部线条和那古铜色的皮肤。
“是。”高健_gan觉到冷汗从额上冒出来:“有您给撑yao,咱们还是办砸了,可那个男人**实在不是咱们能对付得了的。”
“怎么?你想放弃替你的黄老大报仇了?”青年提高了音量问,粗鲁地支起膝盖,手架到上面。
“这**”高健显然已经怕了谢凌毅,但又惧于面前这个气势凶悍的青年,一时语塞。
“也罢,那艘船上也没有多少值钱货可抢,犯不着为了死去的人,再白白搭上兄弟们的Xi_ng命。”青年把手中光秃秃的葡萄梗一扔,站了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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