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澡于是洗得就更长。他出浴室的时候孔游似乎已经睡熟了，方与秋蹲在chuáng与chuáng之间的狭小缝隙，就着chuáng头台灯黯淡的光看孔游侧卧的睡颜。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拧灭室nei所有的灯，低头用zhui唇碰了碰孔游耳垂下面那一小块rou_ruan的皮肤。

好在孔游从始至终呼xi平稳，方与秋躺到自己的chuáng上，很快也睡着了。

他们在第二天一起去GRE考场，孔游比方与秋先出考场，方与秋猜他应该发挥不错。

两个人专业不同，申请时要考虑的学术问题没法儿多jiāo流，只好讨论地理位置。方与秋想去纽约，孔游觉得加州更好，因为他听说纽约冬天常有bào风雪。

***

四月份的时候方与秋收到加州理工的录取通知，他申请时换了专业，能有这样好的结果其实是出乎意料的。他去孔游宿舍找他，说我终于不再是锅炉系。

孔游说，锅炉系有什么不好吗，我用锅炉系破过多少次冰。

方与秋问他，你呢，申请结果什么时候能全出来，我是不是又要和你在同一座城市。

孔游低着头不看方与秋，他从来没有在方与秋面前表现出心虚，但此刻是心虚。我不去美国，他回答。

方与秋以为自己听错，你不去哪里。

美国，不是不去，是去不了。

孔游_geng本没考那场GRE，他跟方与秋一起进的考场，他们被分在不同考室，开考前他举手示意监考他弃考。

他搭的士过海又去了维港，方与秋不在，他如果对着海自言自语会显得很奇怪，所以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算好时间又提前返回考场，站在教学楼下等方与秋，抢着说，你_gan觉怎么样，不是很难吧我觉得。

孔游跟方与秋解释，没考成，可能是因为见了我_M吧，状态不对，没有语言成绩申不到排名靠前的学校，所以gān脆就没递申请。

方与秋看着他，看了好久，开口时是震怒，*你_M的孔游，我*你_M，你错过一场还可以约下一场，考位满了大不了换个城市。

方与秋生气的样子并不可怕，他看起来反而像个易碎品，而且某一部分已经被打碎了，他说，孔游，你其实_geng本就不想跟我去美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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