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都是经过林齐首肯的。也就是说,较劲儿的可能是这个看起来病怏怏的老头。无论如何,还是得从刘队长下手,激他一下。
戚维扬的眼睛逡视了一圈儿,慢慢地说:“我不明白。”他看着刘队长:“案子刚发的时候你们怀疑过苏笏,因为他是发现史翘翘的人——”
“之一,”刘队长纠正着:“确切地说,应该是他是在现场一并被发现的,手还在伤者的脖子上。”
戚维扬暗忖,即墨警方把苏笏列为怀疑对象,好在从张川那里要到了一些案发现场的细节情况,但不知道警方是否有保留,不如诈他一诈。他轻笑一声:“作为有多年办案经验的警察,慌张愚蠢的证词肯定甄别过,没必要原话复述。而且更j确地说,应该是‘手往脖子上探去’。是手,不是双手,或许该问问他们在惊吓之余有没有观察到苏笏的姿势,是蹲坐是前倾还是趴伏。姿势不一样要做的动作就不会一样。如果是要掐她的脖子,得两只手吧,”他伸出单手在空中朝王景宁比划着:“那是人,又不是猫脖子。如果用两只手得朝前趴伏,侧着身子不会扭到yao吗?还是说发现现场的两人都爱看武侠故事,觉得能隔空捏爆喉头什么的。”
刘队长冷冷地说:“你说的问题我们当然考虑过,但你不能解释为什么她指腹上有苏笏的血迹,而后者正好双臂上有抓伤的痕迹。尤其是按照苏笏的说法,是史翘翘拉住他。我不能理解倒在地上的人为什么会拽住站立的人的胳膊?除非拽住他的时候是清醒的。那我同样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头部受到撞击的人会突然醒来,而且无巧不巧,拽了他一把之后又突然晕过去了?你不觉得牵强吗?”
戚维扬咬着下唇,他当然觉得,他知道苏笏没说实话。苏笏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尤其是在突发状况下,也许过去的历练和天生的优势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隐瞒部分关键事实,但要全部推倒重造,他可没有谎话张口就来的本事。
戚维扬垂下眼睑,低声说:“也许可以。只是我需要知道,史翘翘除了头部撞击外,body别的部分还有没有擦伤?”
刘队长疑惑地看着他:“这有关系吗?”
“我想有。”戚维扬慢慢地说。
来吧,告诉我,看看苏笏是不是说了两次谎话。我已经退了一步,该你往前走了。
“没有。”
“现场有其他痕迹吗?例如打斗、纠缠之类的?”
“除了走路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戚维扬点点头,心想这就是了,这小子又瞒了自己一道。
刘队长叉着手:“我想听听你的高见。”
戚维扬抿住唇,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面对面站着,微微一笑:“身高不太对,不过也只能将就了。”
他向刘队长背后绕过去,刘队长扭过头,有些慌张:“干什么?”
“转过去,保持刚才的姿势。”
刘队长转过来,面朝着王景宁,一脸莫名其妙。
王景宁却突然笑了。
戚维扬俯下身去,下巴靠在刘队长肩上,同时双手自他肩头从两臂划下,压低了声音柔声说:“刘队长,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呢,你收留我可好?”
刘队长大叫一声,足足跳出半米开外,转过身来,指着戚维扬:“你——你,你干什么?”
医生翻了个白眼:“别激动,只是给你演示一下。”
“演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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