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之後,书生气的温志伟多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齐凯本来一直是长发,用皮筋箍起,被理发师三言两语,剪短了,修成碎发,更显秀气。理发师们聚在一旁,激动不已地看著自己的杰作,而那两个祸国殃民的家夥,在镜子前头挨著头靠了一会儿,温志伟侧过身在齐凯的脸颊轻吻了一下,齐凯脸涨得通红,一拳打在温志伟的肚子上,温志伟疼得弯下了腰。
“你一定要举行西式婚礼哦!当司仪说新郎给新娘戴上戒指的时候,我一定会站起来,走到你的身边。”
这座城市虽然比不上上海,也算是个大城市了,果然有崇洋媚外的西式婚礼举行地,有崇洋媚外的西式婚礼爱好者。
礼堂很大,容纳了三百多个人。程蔚然穿著黑色的礼服,和新娘站在前面。新娘白色的婚纱,衬得新娘惊人的美丽。当然,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光,最绚丽的时刻,怎麽能够不美?
张小晖站在程蔚然的旁边做伴郎,咖啡色的西装。一个大男人,手里偏捧著玫瑰花,和伴娘手中的那束同样娇豔,却让张小晖觉得怪怪的。口袋里的戒指盒Mo了一次又一次,心里不止一次地埋怨身旁的死党。那个伴娘虽然也很漂亮,身後女友杀人的视线却更加让他胆战心惊。快点结束吧。
两个可爱的孩子,一男一女,手提著花篮,也有点儿乏了,小脑袋东看看西看看,对著司仪滔滔不绝的调侃很无礼地撇嘴、皱眉。
终於,在问完愿不愿意的问题後,司仪宣布,两人交换戒指。
“我不会来捣乱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绝对超过你的想象。”
张小晖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准备递过去。
礼堂的大门轰然打开,所有的人都转过身去,看谁敢打搅这神圣的一刻。
程蔚然的眼睛立刻模糊了。
温志伟和齐凯,一黑一白的两套礼服包裹著的两个精品男人,站在了大门处。
知情的人,有两种反应。程蔚然的父母和亲友都大惊失色,他的母亲更夸张地发出一声惊叫。程蔚然的朋友则担心地扫视著那几个人,新郎,温志伟和他的男伴,程蔚然的父母和家人,他们不得不担心,这个打扮得如金领的男人此时进来的目的。
不知情的人当然迷惑得昏了头。
温志伟和齐凯镇定地在众人的目光下,一步一步地走向新郎新娘。
温志伟和齐凯十指紧扣。
程蔚然的父母高悬的心放下了一点点。
“我会推开伴郎,拿过他手中的戒指,交到你的手上,握住你的手,和你一起把戒指套上新娘的无名指。我会亲吻新娘的唇,让她接过我对你的爱。”
温志伟去拿张小晖手中的戒指,张小晖往後一跳,躲开了。
齐凯伸手从背後腰处掏出了一把枪,顶住了张小晖的太阳穴。
尖叫声立刻响了起来。齐凯大喝一声:“都别动,否则,这里就会成为刑场!”
立刻安静了下来。
温志伟面不改色地从张小晖的手中接过了戒指盒,打开,把盒子丢掉,举起戒指对准了光细细地看著。白金钻戒,那钻石看上去还不小,熠熠生辉。
温志伟走向程蔚然,握住他的右手,对新娘说:“伸出你的左手吧。”
新娘出乎意料的镇静,伸出了左手。温志伟捉住程蔚然的手去给她戴戒指。程蔚然的手在发抖,身体也在发抖,这戒指怎麽也套不上。
温志伟叹了一口气,把戒指扔掉,搂住程蔚然的腰,吻上了爱人的嘴唇。
程蔚然泪流满面,没有挣扎。
温志伟的舌头伸入了程蔚然的口中,吸吮、攫取。
程蔚然已经忘记了旁边的新娘,观礼的嘉宾以及快要晕过去的父母。他的手缓缓地围上了温
志伟的脖子,主动地回吻起来。
礼堂悄然无声,如此的安静,以至於当热吻的两人分开之时,人人都听到了“啵”的一声轻响。
温志伟稍稍後退一点,看著程蔚然哭得稀里糊涂的脸,轻声却坚定地说:“你想要温柔,我给你;你想要浪漫,我给你;你想要心心相印,我给你;你想要永远的爱,我给你。我呢,只想要你,你能给我吗?”
程蔚然捂住了嘴,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温志伟叹了口气,从後腰那儿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枪,说:“我不逼你,我尊重你的决定。我发誓,我会等你三十年。”
说完,温志伟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左手掌心。
“砰”的一声轻响,温志伟的手心穿了一个洞,血流了出来。
齐凯收起了自己的枪,捡起弹壳,放入口袋中。
温志伟收好枪,左手下垂,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温志伟和齐凯肩并肩地向门口走去。
程蔚然的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志伟,等我……五分锺。”
程蔚然对著新娘扑通一声跪下了:“我是个Gay,只喜欢男人,对不起,你应该得到真正爱你的人。”
程蔚然膝行几步,到了父母跟前:“如果说同Xi_ng恋是一种病,那我就是病了,还是病入膏肓的那种。我会用我的一生,来求得你们的原谅。”
程蔚然爬起来,跑到温志伟的跟前:“赶快去医院吧。”
温志伟搂住他的脖子:“你就是我的医生。”
扬长而去。
凯子:怎麽又在家里混啊。心肝宝贝呢?
伟哥:嗯,他回家去了,陪他爸爸去看病。
凯子:又生病了?
伟哥:例行检查。
凯子:不闹了?
伟哥:他在家里任打任骂,死皮赖脸,绝不退缩,还有什麽好闹的。
凯子:他一个人?你没有跟著去?
伟哥:去过两次。好一点儿,但是他不让我去,说会把他爸妈给吓著。
凯子:哈哈,那是。那儿的人这辈子恐怕都没看过你那样的苦肉计。
伟哥:我受的伤中最轻的那种。
凯子:还在停职?
伟哥:嗯。这个事情闹太大了。上头的人不好处理。我嘛,总归得罪过人的。
凯子:听说你本来要升局长的。
伟哥:副局长。
凯子:这下子掉坑底了。
伟哥:差不多吧。
凯子:那国际刑警这边,你来不来?
伟哥:操!你没长脑子啊。去那边,是做刑警呢,还是做恐怖分子啊?我的枪都上交了。
凯子:干嘛要交?你又不是用配枪打的,我给你的枪啊。
伟哥:拜托你不要嚷嚷了。如果你被国际刑警组织开除,岂不丢中国人的脸?
凯子:哈,当时我在印度呢,有好些同事可以作证。
伟哥:你还是这麽Ji_an诈。
凯子:比不上你腹黑。明明已经跟新娘谈妥了,还要让婚礼如期举行,还要去闹场。那样好看吗?脸都被你丢光了,堕落到跟女人抢男人的地步。
伟哥:浪漫啊,他总嫌我不够浪漫。再说了,我不好对他父母动狠,那一关,还是很难过的。
凯子:你他妈 的刑警当久了,学会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