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复杂的东西我不懂，奖章锦旗什么的不稀罕，升官发财没兴趣，你要是乐意提拔谁，把这功劳安在他身上我没意见，可你要让我编故事我没这个本事。”

老赵笑起来：“你还说自己是粗人，你这心思比我身边那些小子都细，头发丝一样。我怎么让你编故事了，你有什么说什么，有功劳还是你的，谁也抢不去。”

说实话，林希言并不喜欢眼前这个姓赵的，可吃官饭总得要把事情前前后后捋顺了，说清楚了，这才好交代，一笔糊涂账那是万万不行的。

林希言沉默着，老赵等待着，双方足足僵了一支烟的功夫。

“老赵，你信鬼神吗？”

“什么？”

“信不信有鬼，信不信有神，信不信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这**”老赵为难地停顿了一会儿，看得出在这个问题上他是有答案的，只是不好说。

“不信是吧，那我就不说了，说了也是白费唇*。”

“怎么个意思，你是说，那几个人是被**”

“鬼弄死的。”

老赵的脸皱*成了一团，尽管很多人都会把鬼神挂在zhui边，但相信鬼能杀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知道你不信，刚开始我也不信。闹鬼，这不扯淡吗？”林希言说，“可就这件事，你不信我没法说，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开除我也行。”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耍光棍，老赵倒拿他没办法。

“好啦好啦，我信，你先说吧。”

“你信？我不信。”

“那我说个你可以接受的逻辑，这个案子本来和你没关系，你瞒着我没有意义，再说真想骗我犯不着找这么个**像你说的扯淡的理由。闹鬼，脑子进水的人才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说得实在，林希言对他的态度不像刚醒时那样反_gan疏远，考虑了一会儿之后，他开始将整件事整理重述。

老赵拿出一个录音笔：“不要介意。”

这不是征询意见，录音持续了近五个小时，天黑了，老赵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尽管尽量不打断他，可听到后来也有些烦躁。

“我说完了。”林希言结束了这次冗长的叙述，他在很多细节上说得格外详细，这样更容易掩饰某些不想让老赵知道的nei容。

“就这些？”老赵关了录音笔，伸手揉了揉鼻梁，似乎比林希言还累，要接受这么个曲折离奇的故事实在不轻松。

“就这些。”

“金丽丽这个nv人，其实是你的猜测，你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能证明梁峰有这样一个情妇。”

“是的，但这件事可以查，比查梁峰是不是杀手简单得多。”

“不用了，这些我们都已经查过，我们盯着梁家不是一两天。梁峰确实有一个情妇，姓金，但不叫丽丽，自己当过老板，生意上有手段，人也漂亮。”

林希言颇有些讪讪：“你们都查了还让我说那么久，知道的事告诉我一声，说得我口干*燥。”

老赵替他倒杯水：“那不行，说句不好听的，你说的和我们查实的情况不一样，我还得怀疑你没说真话，随口编的故事糊弄我。”

林希言瞧着他：“你Ji_an猾得这么坦白，我都不好意思生气。”

“这个姓金的nv人目前还只是失踪，没有尸体就不能定Xi_ng。”

“有尸体。”林希言说，“尸体在别墅外的水塘底下，早就化成了白骨，你找人去捞，一定有收获。”

“你确定？”老赵的j神又振作了一些，小发现总是给他大惊喜。

“确定，她亲手指给我看，我Mo到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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