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生病了?”他苦恼地问。
“什么病?”
“不知道,但是我老做噩梦。”陈继揉着脸,“非常可怕的噩梦。听说经常做噩梦是body状况恶化的征兆,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医生说你健康状况良好,就是太累了,让你好好休息。”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谢玲不答反问:“什么事?”
“我去见了中介,他,他不是鬼。”
“谁说他是鬼?”
“你说那天你看到一个nv人,你没有看到胖子,我以为**”
“你以为他是鬼?我没说到他,不代表我没看到他,你不要疑心。”
“可是**”陈继忽然停住了,张大zhui说不出话。是A,谢玲曾开玩笑说是骗他的,他把每件事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好像一分钟前刚发生似的记忆犹新,可这是现实还是梦?他发现自己已经无从区分。
“你实在太累了,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难题,但听我的话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会好的。”
陈继依言躺下,他有点糊涂。现在这个是梦还是真实?谢玲是谁?他转过头去看她。谢玲握住他的手,一gu温暖的热量传了过来。
这大概是真的吧。陈继想。
出院时,谢玲有事不能来,陈继自觉body没问题,于是自己叫车回家。再次回到虞家花园,他开始心里发毛,幽静的小楼似乎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秘密像角落中的杂草,默默无闻,看似不起眼,却在不知不觉中生长。植物是有无穷力量的,这种力量强大到可以掀翻建筑,从缝隙中破坏摧毁庞然大物。陈继站在小楼下,看到自己的车停在门外,前保险杠果然撞出一个凹陷,但不算很严重。他真的开车睡着了吗?为什么会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医生说受撞击后短暂的记忆缺失是有可能的,只要不严重到影响生活,就不必太在意。
陈继离开自己的车往楼上去,脚下木头地板的接缝处有时会出现一条裂缝,下面漆黑一片,不知隐藏着什么。他尽量不去想象黑暗中的景象,比如从匪夷所思的角落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一只脚,或是body某一部分的零碎。他的神经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再也无法忍受一点点_C_J_。
他决定搬出去,越快越好。等谢玲回来和她商量一下,一起搬出去另找住处。虽然预付了三个月_F_租,但再这样下去,要不了一个月他就会发疯。一起搬走,谢玲一定会答应,尽管她从小在这里长大,难免会有留恋之情,可是只要自己提出来,她就一定会答应。他像个孩子一样相信着爱情。然而夜幕降临,谢玲却一直没有回来。陈继不免担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窗外的天空有些泛红,是夕阳的颜色,陈继受了情绪影响,总觉得晚霞的红色有点脏,像泥泞路面上的血。他站在窗边面对漫天血红,在焦虑中度过傍晚。白天过去了,现在他又得面对一个漫长的夜晚胡思乱想,在噩梦中惊醒。他转身开门,决定到楼下去等待谢玲。
小楼的走道里还没有亮灯,陈继不知道电灯的开关在哪,也不知道每天晚上谁把整幢楼里的灯打开,他在昏暗的走道里走着,克_fu恐惧。走到二楼时,一个黑影挡在楼梯口,陈继数着心跳,分辨那个影子的真面目,是顾婆婆。干瘦的老人站在楼梯口,body前后摇摆,好像在打瞌睡。可谁又会站着打瞌睡?陈继退*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胆子这么小,竟然会被吓得不敢下楼。他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的地板发出咯吱一声。站在楼梯口的顾婆婆被惊醒了,不再摇摇晃晃,慢慢地转过头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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