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喊他:“喂,盛景!你给我醒醒!”
盛景含糊不清地应了声,眼皮都懒得抬。
**是不是因为吹冷风加快了血ye循环,所以才会醉的这么厉害?还是因为先前盛景替他挡酒时,已经把所剩无几的清醒都透支干净了?
不管怎样,这能在醉和清醒之间自由切换的功夫,也真是绝了。
“喂,盛景,”沈沛突然想到了什么,“等到过年我_F_租就到期了A,你说怎么办?”
出了公园就是大马路了,街道上的路灯比公园里的还要晃眼,打在光秃秃的沥青路面上,随着隐约的雾气一起酝酿开来。
盛景没有应答。
沈沛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白雾消散在空中:“我刚回市局时江局跟我说,要是不好租_F_可以直接搬到你家去,反正你也是光棍一条,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那时候还拒绝了,真的是**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依旧没有应答。
沈沛却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心情颇好地挑起眉:“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盛景迷迷糊糊地:“嗯**”
沈沛失笑:“你这样搞得我好像乘人之危一样。”
——虽然确实如此。
“唔**”盛景费力地睁开眼,“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沈沛四下望了望,“这里出租车不好找,搞不好我们得走回去了。”
说到这里,沈沛目光微微一顿,清楚地看见距离他们五十米左右,静静地停着一辆出租车。他T整了下姿势,好让盛景靠得更舒_fu一些,然后朝那辆出租车走去。
不对——
沈沛猛的停下了脚步。
这么晚的时间还来澜湖公园的,大多是附近的住户和白天没玩尽兴的游客。澜湖公园所在地离市中心不算太远,居民七成以上都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剩下三成是来帮上班的儿nv们照顾孙子的爷爷**外公外婆,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能不打车就不打车,更何况夜班出租本来就少;苏氏集团垄断力惊人,方圆一公里nei酒店仅此一家,所以肯半夜来公园的游客们应该都住在那里,而酒店的位置就临着澜湖——那么这辆出租车究竟是在等谁?
沈沛皱了皱眉,脑海中隐隐有个念头划过。
他蓦的想起来了盛景今天早上说过的话。
“禹王区分局今天凌晨才接了个案子,现在还在加班呢。”
“昨天晚上有个出租车司机死在了自己车里,今早才被人发现,那个报案的还是我们市局的老熟人——”
【过年的时候,我会送上一份大礼。】
署名是阿历克赛,陀舍妥耶夫斯基笔下的赌徒。
“醒醒,盛景,”沈沛推推他,“可能有大案子要来了。”
盛景自带职业病,一听“案子”两个字就跟打了_chicken_血一样。他眨眨眼,终于从高浓度乙醇中挣扎出了一丝清醒:“**怎么了?”
“那辆车。”沈沛言简意赅地说,“过去看看?”
出租车笼yinJ在一片花花绿绿地灯光中,多了几分迷离。它外壳十分破旧,有不少剐蹭痕迹,一扇车门更是凹Jin_qu了一大块,却也没人修,车主要么是没钱修不起,要么是压_geng就不上心。
从车前的挡风玻璃望过去,前座没人,后座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沈沛shenxi一口气,刚要试着去拉后面的车门,却被盛景挡住:“我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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