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将注意力拉回五年前与现在极其相似的一幕上。
他记得那天中午张科兴硬叫他出去,拉着几个狐朋狗友,灌了他不少酒。等到他昏昏沉沉地回到东关巷时,迎接他的是浸染了半边天的火光。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冲Jin_qu的,也忘了席卷过来的火*与胳膊上钻心的疼痛。他恍若身在地狱,忍受的高温和剧痛,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他来晚了一步,就什么都不剩了。
——自此之后,他再不碰酒。
“你是个非常自负的人,尤其在和我们的对峙上。你觉得我是你的手下败将,只能被你*于gu掌之间——当然,我还活着很让你意外,但也仅仅是意外而已。你从来都没有把警方放到一个能让你平视的高度上,所以尽管你很清楚这可能会暴露东关巷纵火案的真相,你还是选择了纵火。”沈沛语速飞快,像是早就打好了草稿一般,“你想告诉我,就算让当年的事在我眼前重演一遍,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周瑾轻轻哼了一声,似乎在表示赞许。
“可是太多的自负往往会演化成自卑。”沈沛轻轻呼出一口气,语T平稳,“我没如你所想死在五年前,这让你害怕了,所以你才这么执着于旧账。你自导自演了一起东关巷纵火案的翻版,不仅是为了_C_J_我,同时也有提醒你自己的成分在吧?——我是你的手下败将,无足为惧。”
保安稀里糊涂地听他说完了这么一大长串,禁不住好奇心大起,可还没等他细细理清现场版的警匪大片,对方就回到了正题。
“密码六位是吗?试试这个。”
他开口说出了一串数字,眼底划过一道极为复杂的神色。
——那是正版纵火案的具体日期。
你不是千方百计想联系到旧案上吗?那好,与其等到被B至死路无处可退,倒不如由我来主动揭开。
“再帮我跟你们老板转告一句,清算总账的时候到了。”
而且这次,我不再是一个人。
沈沛这么想着,似有所_gan地抬起头,目光锁定了百米之外的灌木丛。
在他身边,苏澄涵已经带着市局的大队人马到了现场,开始进行有条不紊的搜索。交警大队的工作也展现出了卓越的成效,消防车的警笛由远至近,一下一下地敲击着耳膜,让在场的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尽管情况如此不利,周瑾却主动打破了沉默。
“陆知沛A陆知沛,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他的声音带着玩味般的笑意,“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狂傲的xi_ng子收一收?”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中控室的保安也颤着嗓子开了口:
“还是不对**警察先生,这、这**只剩最后一次了A**”
☆、落ch_ao(二十二)
江暄站在镜子前,细细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幅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美人图——不是网红照片里千篇一律的锥子脸和明显不协T的大眼睛,而是偏向古朴、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一样的美人,远山眉、鹅蛋脸,只是盈盈一瞥,便能胜过千言万语。
就算是在市局横惯了的江诺,面对自己这个nv儿时也会敛去浑身的戾气,连呼xi都会下意识放轻。
江暄垂下眼帘,密密的睫毛打下一层yin影,盖住了眼中流露出的嘲讽。
有什么用呢。有些人就是看不到。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抬手摘下了发带。微卷的长发倾泻下来,泛着些许棕色,在阳光的照sh_e下,竟显得有些失真。
该上班了,她茫然地想。
毕竟是学成归来的高级知识分子,不管是简历还是面试,江暄都比寻常人顺利得多。但因为江诺的关系
,她从小就或多或少的接触过一些大案要案,后来又出国留学,如今猝然回归繁琐的正常生活中,她反而不适应起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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