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声中断,他却并没有因此放松。能看到他的长相,说明这里不乏摄像头,难不成真是个直播节目?
既然director不再答话,眼镜男又回归冥想状态,仿佛他总是有无数的心事可以想。
“喂,四眼,你认识那个呆雷科特?”黄毛开口问道。他右手边坐的中年男子皱眉,语气愠怒:“你怎么叫人呢?”
“不认识。”眼镜男回答,“我本来在研究院里整理资料,那儿的安保措施很严格。这样都能把我绑来,事情可能不简单。”
“别吓唬人,我没钱没权,绑架我有什么意思?”魏子虚左手边第二个位置,一名衣着朴素的女xi_ng突然说道。随着她的插话,其余人也七嘴八舌讨论起自己的看法来。
“静一静,这样嚷嚷下去不会有什么进展。”眼镜男制止道,“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突发情况,我建议我们先各自报一下名字职业,认识一下,也好互相照应。”这话明面上是互相照应,实际却是探个虚实,若是在坐的有什么共同点,也可以由此入手寻找突破口。
眼镜男说完,端正坐姿,可惜不能用手去整一下领口:“从我开始顺时针吧。我叫骆合,大学教授。”
“李振,银行高管。”骆合左手边的中年男子说道。
“赵伦,跑推销的。”黄毛意料之外地配合,魏子虚本来以为他是谁都不服气的那种人。
得益于这两位开的好头,下面的自我介绍也很顺畅。
“陆予,水纹勘探员。”他说了一个不常见的职业,却没有更多解释,重新低下头去研究束缚带。
在他下位,是一个面相精干的女人,她是这里比较镇定的人之一,“肖寒轻,眼科医生。”
“韩晓娜,白领。”紧接着说话的是长了一张网红脸的小美女,也不知道整过几次。
韩晓娜介绍完,接下来却是一阵沉默。魏子虚抬头去看,位于他和骆合正对面的男人,笑容促狭,“所以现在你是领导了吗?”那男人穿了一件宽松的条纹衬衣,银质扣子开了三颗,锁骨明显,五官立体,是个让人过目不忘的帅哥。
“我——”骆合开口的同时,帅哥下一位次的女人先出声了:“别起争执,这也是为了大家方便。”女人语调偏慢,上身是款式复古的烟青衫子,一双丹凤眼颇有古韵。帅哥没想到她会帮腔,似乎心情好了不少,微微挑眉道:“好吧,那就看在美女的面子上。我叫流井,自流井的流井。”
这名字听上去不是真名,不过没人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视线转向那名丹凤眼女人。“林山栀,有间裱画店。”女人徐徐说道。她的下位,美貌更甚,一头酒红色大波浪光彩照人,只是比起林山栀气质差点事,“朱腴,美容师。”
“彭岷则,健身教练。”穿白t裇的男人下两位是两名打扮朴素的女xi_ng,“常怀瑾,学生。”“莫晚向,学生。”
转了一圈,最后一个是魏子虚。他唯唯诺诺地接道:“魏子虚,程序员”
自我介绍完毕,骆合清了清嗓子:“好的,谢谢配合。那我们现在说一下来这以前自己在做什么。我的话刚才说过了——”
【抽卡时间到!咦,我是不是打断了什么?唉别在意啦我这边比较重要。】
【你们面前升起的pad显示了十三张卡牌背面,请任选一张。选完后,实体角色牌和相关道具会自动送往个人房间,祝你们好运!】实木桌正对座椅的边缘竟缓缓凹陷,翻面过来是触控屏。同时他们右手的束缚带解开。看来这房间虽装修传统,却暗藏玄机。
“他大爷的,你说选就选?能不能听懂人话,赶紧放老子走!”又是赵伦,他的耐心到自我介绍完时就用尽了。李振看不惯这跋扈态度,眉头拧成一团。
【动动手指而已,又不
麻烦。要是你这么不情愿,我只能用点强制措施了。我真不想,真的。】
话音未落,赵伦突然身子僵直,一阵哆嗦,痛地倒吸一口冷气。
【你们四肢的束缚带连了电路。刚才是110v的,我每次加10v,在昏厥之前还有很多时间。】又是一阵电流,赵伦大喊一句“我操!”,愤怒地挣扎起来。还要再电,屏幕上却突然有一张卡牌黑了。
“我选了。”穿着白t裇的健身教练,彭岷则说:“我已经选了,别再电他了。”刚受过两次电击的赵伦汗流浃背,头低伏在x_io_ng前,大口喘气。其余人见状,纷纷点选卡牌,屏幕上卡牌顿时黑了一片。
魏子虚慌忙随大流,胡乱点了一张牌,牌翻面。两秒过后暗淡下去。
【好好,就是这样。互利共赢,互利共赢,希望接下来的十天我们也能相处愉快】
噪声中断的同时,所有人四肢束缚带尽数解开。骆合当先站起,向门口走去。赵伦还坐在椅子上喘气,他下位的陆予去搀扶他胳膊:“喂,你还好吗?”别人有的揉手腕,有的去戳pad看能不能联网,但更多人紧跟骆合,挤到门后。
骆合转动门把手。“吧嗒”一声,门开了。
门后是木质阶梯,连接一楼大厅,大厅尽头,赫然是高约三米,雕着金雀花图案的大门。这建筑里空间不算广阔,房室通达,一眼能望穿首尾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刚经历过那样诡异的开头,现在出口直白地摆在眼前,怎么看怎么像陷阱。
骆合扫视一圈一楼大厅,没有踏出房门,而是转头对赵伦说:“你不是急着走吗,大门在那。”
“啊?”赵伦恢复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看到大门,正要往外迈。可能是刚吃过苦头,他突然长了个心眼,回头一看,所有人都在他身后等着,“什么意思?拿我当炮灰使是吧?操,老子看过的恐怖片海了去了,第一个出头的死得最惨。我还就不出了,蹲门口。要出一起出。”
魏子虚心道,不知刚才是谁被电地嗞哇怪叫。
“呵呵,你还真行,出口摆在眼前了变缩头乌gui。”流井冷笑一声,“那就所有人一起走,给你壮壮胆。”
一伙人浩浩汤汤穿过大厅。暗红地毯与门同宽,滚金收边,两侧排满红木椅子,镂空花纹与门面上的相似,把手烫金,在细节处设计依然用心,只是没人注意到这些。流井一拧烫金把手,门便轻松打开了。
见到阳光,前面几人惊呼一声,疾步跑出。原来他们所处的建筑是一幢三层小洋馆,外面绿草茵茵,鹅卵石路面绕成蝴蝶翅膀。洋馆后面的茂密树林呈弧形延伸,高低有致,树种丰富。踩在松软的草地上,心里的紧张困惑顿时减少了一半,好像什么直播和绑架只是噩梦一场。
打头几位男士脚程太快,妹子们被甩在身后,拖拖拉拉形成“一”字队伍。感觉跑了有一公里,给这些不常运动的妹子们累得不轻。到这紧要关头,也没人讲究女士优先了。谁的命不是命。
肖寒轻因为职业是医生,平时比较有健康意识,此时勉强能跟上跑在男士们最末尾的魏子虚。她还要不时回头检查有没有妹子掉队。
然而,这场逃亡没有能够继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