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54岁了,沈斌比她大一岁,两个人也都到了有老花眼的年纪,就更不喜欢发微信了。
M_子之间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五月份沈见夏去参加自主招生考试那天晚上,肥姐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他“考试情况如何”,沈见夏回复了一条“一切顺利”,然后就没有了。
[White79_Sum]够。
没一会儿,那边又发了消息来,是转账信息。
沈见夏明明说了不用,可肥姐还是固执地转了两千块钱过来,转账信息上备注着“生活费”。
[White79_Sum]不用了_M,我够用的,这钱你留着吧。
[_M]小子,在外面别饿着自己
[_M]/龇牙
沈见夏盯着聊天记录里的那个龇牙的笑脸,突然觉得怨恨得牙痒痒。
到头来_M_M也依旧没有祝贺他拿到录取通知书,大概是真的忘记了。
他恨_M_M为什么每次都能理直气壮地忽略自己的_gan受,隔不了多久又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若无其事地来关心自己,好像他受的委屈在她那边都不算事情。
倘若她真对自己像陌生人那样倒好,可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给沈见夏希望,让他沉沦在家庭带来的温情里不愿醒来。
要不是这样的家庭教育方式,他怎么会有现在这种极端分化的纠结矛盾的x格。
渴望爱,却又不相信自己能够得到爱,对爱_gan到绝望。
沈见夏没收那钱,回了一句“_M我睡了,你早点休息”,就把手机搁在一旁,躺在chuáng上,用胳膊盖住眼睛。
从天花板笼yinJ下来的白炽灯光照到眼皮上,视网膜一片暗红。把胳膊压到眼睛上时,光被遮住,那片暗红就变成了黑。
沈见夏就这么躺了一会儿,才睁开眼,伸手去摸chuáng头的开关,把灯关上,将自己投入彻底的黑暗中。
沈见夏住的客_F_就在荼白的_F_间对面,隔着一条走廊。半夜的时候沈见夏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掀开rou_ruan的被子坐起来,打开chuáng头灯,翻身下chuáng,从行李箱里找到那个半旧的铁盒,打开盖子,把那些封尘多年的信件拿了出来。
十五岁考上智才中学以后,沈见夏就再也没碰过这些信,一直压箱底保存着。
这一晚,他把这些信全部拆开,仔仔细细重新读了一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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