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泽难以成眠。
他想起之前他们在图书馆,他翻阅那本《红玫瑰与白玫瑰》时许下的承诺——花朵是用来呵护的,他绝不会让这两个男孩受到伤害,他宁愿自己承受一切。
这才没多久,他就已经背弃了承诺,虽然他极力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忍住一时,将来对自己对陆昊都好。
可短痛的时间期限在哪?陈星泽不知道,现在对他而言每秒都那么漫长,一天都像无限。
在彷徨动摇的时刻,陈星泽又想起了米盛,他迫切需要这位前辈来开导一下自己。
陈星泽给米盛打了电话,可接电话的却并不是米盛。
王儒最近因为工作的事被米盛骂了,他脑筋不灵活,越被训越手忙脚乱。那天米盛手机忘在工作室,来了电话,王儒接了。电话里的人想要找米盛,王儒说米盛在医院。这时另外一边催工作的电话又响了,王儒浑身一抖,zhui里不住地嘀咕“完蛋了”,“要死了”,匆忙挂断电话。
电话很快再次打进来,可王儒已经离开工作室了。
他这一走可倒好,苦了那边的陈星泽,他听了王儒的话,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叫“完蛋了”?什么叫“要死了”?
陈星泽不可避免想歪了。
他连续不停拨打电话,没一会米盛手机就没电关机了。陈星泽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祸不单行”这个词。
晚上陈星泽再次打电话,还是关机。
陈星泽最近的心理状态起伏很大,难免会忘极端的方向想。在米盛对他说的那些故事里,他与自己的男朋友恩爱多年,陈星泽一想到他男朋友病逝,就觉得米盛很有可能会想不开。
陈星泽慌乱之下竟然报警了,警察象征x地问了几句,似乎并没有太当回事。
陈星泽觉得这样不行。
在考虑一整晚后,陈星泽决定去找米盛。
米盛曾跟陈星泽提过他所在的城市,离陈星泽的城市不远不近,大概七百公里。陈星泽跟吴行芝说要去同学家住两天,吴行芝一向开放,嘱咐了几句就答应了。
陈星泽行动力惊人,买了最早的高铁票,四个小时就到了津城。陈星泽记得他们第一次打电话时,米盛醉醺醺地跟他提过一个叫“虹色”的酒吧,他在手机上搜索,看到网上说“虹色”是津城颇为有名的同志酒吧。
“同志酒吧**”陈星泽嘀咕着,那就应该是这里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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