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脑还在飞速地运转着,薛一维有些不甘示弱地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路组长的结论还是太贸然了。首先不说管教授腹部的shen蓝色纤维到底是不是那件冲锋_yi留下的,说不定管教授死亡当天穿着的就是一件shen蓝色_yi_fu呢?就说这个眼镜——”
他越说越有底气,声音也越来越铿锵有力了起来,还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自己就是个近视眼,有时候打盹犯困,忘记摘眼镜也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这种情况更加证实了我的推断—管教授是意外睡着引燃沙发的,如果说他还有意识摘掉眼镜的话,那他就会有意识把烟头熄掉了。”
一直围观的咸鸿儒在一边慢慢点头,似乎对薛一维的推理很是认可。
屋里的天平又开始朝着“意外事故”倾斜。
忽然“哧啦—”一声响,路铮抬眼望去,竟然是唐邵源手肘架在桌子上往前倾身:“我认为我们组长的看法更有道理。”
一边说着,他一边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_geng据管斌教授的同事家人提供的信息,管教授的近视度数非常shen,有两千多度。我也D过将近两千度的镜片,非常沉,异物_gan很强烈。想要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带着陷入睡眠是很困难的。”
薛一维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唐法医,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那眼镜我看着最多也就两三,高度近视也不能做激光矫正。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我倒想问你请教请教眼科保健的问题。”
唐邵源往凳子后背上一靠,表情似笑非笑的:“我说的是’D过’。薛工,没听说过icl手术吗?”
薛一维不吭气了,其实他还真的没听过,只是学霸的自尊心让他不想承认。
眼看着会议室里的话题越跑越远,咸鸿儒咳嗽了两声把大家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眼镜这个问题,我认为不足以作为决定xi_ng证据。”
听到这里,路铮身子一探,把两张照片推到了会议桌的正中间:“那这两样呢?”
“左边拍摄的是在管斌教授尸体的腋下发现的两片布料,火灾中的尸体由于腋下皮肤阻挡,温度比较低,所以部分_yi着残片得以保留,从这两块残片上看,很明显,管斌教授当天穿的是红色条纹的_fu装,小薛所说的管教授死亡当天就穿着shen蓝色_yi_fu这一点不成立。”
路铮一边说,一边把右手边的一张照片朝前面推了推:“至于这张照片,拍摄的是火灾结束之后的管教授的办公室。管教授有xi烟的习惯,这点我们可以从办公桌上的烟灰缸看出来。”
被他手指点着的烟灰缸没有被完全烧坏,只是一侧被熏得有些黑,缸里塞着密密麻麻的烟屁gu。
“**老烟枪A。”魏雄风叨咕了一句。
“_geng据我对死者同事,学生的询问,管教授在办公室里只有一个烟灰缸,就是放在办公桌上的这个。”路铮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背着手踱了几步,将照片一张张贴在了白板上,微微蹙眉转身。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扫视了一圈整个办公室:“管教授即将要睡午觉,连_yi_fu都盖在身上了,那么他为何会不把烟灰缸拿到沙发边上的茶几上去,而是把烟灰缸留在办公桌上呢?难道他准备把烟头在茶几tui上摁灭吗?”
这一次会议最终也没能达成共识。
绝大多数参会的刑警都觉得路铮提出的几点问题虽然有疑问,但是总还是显得略有些牵强。除了唐邵源这个劝不动的之外,就连和薛一维不对付的魏雄风都觉得两边都有些道理。
最后还是铁娘子黄英大队长发话了。
“既然有疑问,我们就去T查。”黄大队长一锤定音:“既然路组长认为案件有疑点,那我们就不要放过。”
这么一来,专案组还是成立了,路铮作为负责人统筹安排
。
火灾发生的老楼年头久远,走廊里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不过魏雄风在带着一票小弟转悠了几圈之后,运气颇佳地找到了马路对面,校园外一栋民宅自己安装的监控,位置刚好把案发的楼层包括在nei。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