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源的履历一清二楚的魏雄风:
……大哥,你不就是去年在刑警学院进修过两个星期,算哪门子的读过书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是一些冗余信息
作者微博:@路边走过好大一块年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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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农村的夏夜,万籁俱静,远处有着稀疏的灯光,荒无一人的野外,只有知了用微弱的蝉鸣彰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这是一条白天便少有人走动的小路,如今入了夜,却意外地传来了“突突突”的奇怪声音。
就着昏黄的灯光,有一个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当——当——”两声响打破了夜色的寂静。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声音竟会如此之大,吓得脖子一缩,静止不动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左右环顾了一圈。
还好,没有人注意到,连狗叫声都没有。
这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弯下腰“嘿——咻!”的一声,把一个黑漆漆的物体从车后一点点挪了出来。
那物体似乎颇有些分量,搬东西的人本想远远将之抛到草丛之中,不想推了一会儿就没了力气。
呼哧带喘地坐在路边,黑暗中那人从车上抄下一个扁圆的东西,大约是个草帽,扇了扇风。
随后他便自暴自弃似地丢开了帽子,起身从包里掏出点东西,“咔哒”点着了打火机。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一双周围布满皱纹的眼。
包里掏出的东西这下让人看清楚了,是三根土香,来人点着了面前的香,插到了ch_ao湿松软的泥土里。随后抹了一把汗,直起了腰杆子。
“对不住了您哪,这把老腰真是挪不动了。”
“好好投个胎,下辈子大富大贵,可别怨上我啊。”
a省公安厅,四楼特案一组办公室。
路铮这新鲜上任的九品芝麻官,当得还挺开心。
原来在榆钱的时候,警力不足,他作为技术骨干,不单单要干痕检的活儿,连什么缉拿,文检,审讯,拍照全都得硬着头皮上,名字叫的好听—技术队队长,实际上办公室就丁点儿大,塞了两三个人之后转身都费劲。而如今耿志忠是头儿,有自己的办公地点,和他一起分享一组宽敞办公室的就只剩下了唐邵源和魏雄风两个,简直潇洒得不得了。
就是这两个同事的画风有点迷醉。
魏雄风的桌子离门口最近,隔板上面挂着一组的电话,桌子上脏乱差三合一,除了一台双显示屏的电脑,还扔着一堆乱糟糟的文件,一个插着电源的笔电,盖子上贴着不知道什么动漫人物,喝完的矿泉水瓶,废纸团,吃过的苹果核,唯一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摆着一个x_io_ng大腰细的塑料女娃娃,按照他的说法那玩意叫做手办,那个比例不科学的塑料妹子是他的女神,看到了就有工作的动力,名字一串鸟语,反正路铮啥也听不懂。
每次唐邵源走过他的桌子,总是微微皱着眉头,侧过脸去,好像多看一眼都让他脑壳痛似的。
“唐邵源!你个矫情帝,看我的桌子一眼会污染你的眼球吗?”
“不会,但是会污染我的鼻腔。”
“啊啊啊啊啊!”
类似的场景每隔几天都在活力四sh_e地上演着。
也不怪唐邵源的犀利吐槽,实在是他的办公区的卫生标准和魏雄风实在差了太多,两块区域之间的玻
璃隔断好像分开了两个世界。
路铮刚来第一天就被他的办公区吸引了注意力。
电脑电话,各种资料书籍整齐地摆在架子上,桌子上一字排开洗手液消毒纸巾酒精棉片一次xi_ng手套抽取式口罩护手霜,跟列队的卫兵似的,相当让人震撼。
一边的水池边的台子上有一个德龙咖啡机,边上的亚克力整理盒里塞着好多包咖啡豆,每一包都用密封夹整齐地夹好,整个地方整洁有序得跟宜家的样板房一样。
好像空气都带着迷之香气。
最引人注目的是地上的一个木质小架子,上面摆着一双篮球鞋和一个斯伯丁篮球,球鞋的边缘雪白雪白,连篮球本身都好像刚擦过一样干净。
“嘿邵源,你也打球啊!”路铮看到那个篮球,颇为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改天叫上我一起啊。”
不怪他大惊小怪,实在是唐邵源的外形看起来和这种挥汗如雨的运动没什么关联——说实话按照路铮的印象,总觉得他连打球都得带着塑胶手套隔绝灰尘。
一边坐在电脑前假装看文献的唐邵源手指一缩,睫毛在眼镜片的遮掩下剧烈抖动了两下子。
打球叫上我一起啊。
一句话恍惚间仿佛带着他回到了十三年前。
阳光普照,从食堂到科教馆的林荫路上,一个留着寸头的娃娃脸少年两手揣着兜大步往前走着,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原地起跳,双手举起做了一个投篮的潇洒动作。
“咻—!绝杀!”
自己还给自己配音。
躲在树丛后的男孩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又唯恐被人发现似的,赶紧捂上了嘴。
“哎,路铮!”林荫路另一侧是铁丝网隔开的露天篮球场,隔着绿色的铁网,一个满头是汗的小麦肤色少年大声冲这边喊着:“3v3,来不来!”
“靠!”娃娃脸少年大笑出声,脸上蹦出一个小酒窝:“秦瀚,你打球居然不叫上我!”
一边说着,他已经飞速地朝着篮球场的入口跑过去了,麻袋似的校服带过一阵风,吹得男孩面前的树丛沙沙作响。
人已经走了。
男孩慢吞吞地从树丛后钻出来,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渴望地冲着篮球场的方向看了看,那边一片空旷,连个遮掩都没有,场边围了零星几个小女生,正在兴奋地指指点点,满是青春的味道。
叹了一口气,他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走远。
在无数次的梦里,那个寸头少年笑着向他跑来,大声说:“嘿,打球怎么不叫上我?”
梦境和现实在这一刻融合了。
唐邵源张张嘴,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这一瞬间却只是干巴巴地蹦出了一个字。
“好。”
才没几天,路铮就觉得自己被调到省厅简直是太值了。
早上的阳光正好,不热又明亮。此时不过八点钟,没到正式上班时间。
特案一组的办公室一角传来“滋滋”一阵响动,唐邵源动作熟练地把一小碗咖啡豆打成粉,填进滤勺固定在咖啡机下面,没过一会儿,咖啡粉末被滚烫的水蒸气冲击,慢慢萃出一杯浓缩来。
整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