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寇说:没事你删吧,麻烦你好好照顾他。
游乐乐想说什么,最后只叹了口气说:唉好的窦医生你自己也好好的。
窦寇放心了,至少他还有个真心朋友在身边,不会走得太远,可以拉着他散散心,不至于太难过。
至于自己的生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他也做梦,梦里老重复一个镜头:就在他说完结婚两个字之后,靳成的脸色,像电影慢镜头一样,从震惊到惨白。
这一幕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nei,曾经反复在窦寇脑海里出现,磨灭不去。他当时说完就后悔了,特后悔,心都揪起来了。这种亲手把爱人的心揉碎了再碾过去的_gan受,可能这辈子他都难以忘怀。
靳成这么高傲一人,却为他跌落到尘埃里。
他回美国之后,一直修养在家,按时验血检查。很多私立医院,听说他回来了都纷纷递来橄榄枝,高薪聘请他,窦寇都拒绝了。
父M_那边就去看过一回,二老一听说他回来了,就叨叨着要他相亲,给他张罗对象,窦寇只推neng自己还有点后续的事儿要处理,暂时没心情考虑婚事,他也没把HIVbào露的事儿说给他们听,这么残酷的东西,在没出结果之前,没必要再多拖两个人为他担心了。
他现在不缺钱,唯一的生活动力也不在身边,闭上眼再睁开,也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不会是一纸终结。
什么都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是未知数,他被命运推着往前走,每一天都是煎熬。
觉得熬不过去的时候,他就把之前拍的,靳成的耳钉照拿出来一张张看,一遍又一遍描摹那人的耳廓,想象自己在摸着他可爱圆润的耳垂。
睡不着的时候,他就对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回忆那人所有生动有趣的表情,以及,后来伤心yu绝的样子。
一次又一次反复、shenshen地刻在脑海里。
曼哈顿11月的气候有点冷,人一张zhui,呼出的白气就袅袅往上冒,但窦寇扛得住,国nei冬天那会儿,路边撒一泡Niao都能冻出条冰碴子来,现在这天不算什么。
时间太早街上没几个人。窦寇跑完步路过书报摊,大爷和他笑笑打招呼,两人按惯例聊了一会儿,他去隔壁餐车上买了个三明治一杯咖啡,准备带回去随便应付一顿,他刚要走又忽然停住了,转回来盯着某本艺术杂志一动不动——那本杂志,封面居然是他的成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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