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诞于虚境,而成就虚空主宰之位的奥秘,也藏在了这一切起源的虚境里。
绘着金丝云纹的红袍铺在身后,柔顺的白发如丝如瀑,白与红的jiāo织辉映成一道绮丽的风景。额上不复存在的shen红纹印证明着权柄的移jiāo。青年周身没有任何波动,宛若一尊由上天亲自雕琢的雕像,不为任何事物所动。
这里不存在时间意义。
不知是过了多久,天任的眉梢动了动。
他_gan受到了来自界柱之地的波动——这是他与界柱之地最后的一丝联系了。
眼帘翻开,露出后面一双剔透澄澈的天蓝色双眼。
一gu压迫_gan十足的庞大力量在暗中聚集、积蓄,通过这一丝联系无声地传递到界柱之地。直到力量尽数通过,那丝联系才烟消云散,斩断了天任对界柱之地的最后掌控。
如果连这样都压制不了闯入者,愚人也没资格接任界柱了。
没错,接任。
所谓的借,也不过是让愚人察觉不到背后的目的而已。天任真正做的,是把权柄移jiāo给愚人,而新界柱得到界柱之地的承认后才能完全掌控权柄。
对于自己tao路了愚人,天任完全没愧疚心。愚人不存在实体,附带的特殊能力对其他存在来说更是一种威胁。但相对的,他想更进一步也异常艰难。
愚人没少忧愁过,像这样成为前列顶尖,也差不多是他的极限了,几万年来就没停止寻找进步的方法。
而界柱之地与权柄,正好对愚人更进一步有很大帮助。但天任没有对他说过,而是选了这个时机给他。
与其说是把愚人坑了,倒不如说是和愚人做了个jiāo易。
权柄被天任移jiāo,也让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冲击主宰之位。因为要成为虚空主宰,权柄就成了挡路石,有它在的一天,他就不能达到那个层次。
现在,与界柱之地的最后一丝联系也被斩断,盘膝而坐的天任重新闭上眼睛,周身泛起一gu陌生的力量。
光滑洁白的额上,逐渐描绘出一道淡朱色纹印,与先前的纹印形态不同,曲折颇多、玄奥的光晕若隐若现,显现的速度极其缓慢,像是一笔一画、不放过任何细节那般。
界柱之地里,对被tao路一事毫无所察的愚人对于自身掌控的力量突然bào增倒是有自知之明,猜到了不知在哪里的某人助了他一臂之力。所以不用白不用,愚人简单粗bào地把积蓄好的力量砸到闯入者身上,力量铺天盖地地与bào起的闯入者相抗,在僵持了仿佛一个世纪的漫长时间后,闯入者才带着狰狞不甘的神情倒下了。
那双眼充满了自负与不可置信,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会输,更没想过会在这里陨落。
愚人眼中毫无多余情绪地看着这幕:“啧,所以说**这又是何必呢。”
闯入者的身躯逐渐化作光尘消散在这片空间里,仿佛界柱之地从未有人闯入过。
虚空前列顶尖,就这么少了一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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