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终止,_F_间也安静下来,凌川侧耳聆听片刻,问英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是有的,”英黎又确认了一遍,“是从卧室传来的。”
两个人赶到隔壁,睡在_On the bed_的人连姿势都没有变过,然而抽泣不止,脸上早已满是泪痕。
“这是怎么回事?”凌川走近查看,发现连枕巾都被泪水浸*。
英黎面色凝重地摇摇头,表示他也不解。
凌川用毛巾帮他擦拭掉眼泪:“这是在做多可怕的梦A。”
他们守了一会儿,路南的情况似乎好了些,不再流泪了,两个人又回到了客厅。
“喝什么?”凌川在冰箱里翻找着。
“不用了。”
凌川最后拿出两瓶易拉罐,苏打水给了英黎,自己则开了啤酒。
“你受伤了,不能喝酒。”
“一点小伤,没事。”凌川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我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什么?”
“既然你是心理医生,可不可以给我做一次心理咨询。”
英黎沉默了片刻,竟然拒绝:“不能。”
“为什么?”凌川不懂了。
“以我现在的职业素养,没办法客观地把你当一个病人对待。”
“还是不懂。”
“想听实话?”
“想。”
英黎也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才道:“因为我对你有敌意,偏见会影响我的判断,如果你需要心理辅导,我可以给你介绍我的同行。”
凌川把这句话消化了半分钟:“我高中的时候没有得罪过你。”
“没有。”
“初中也没有跟你结过怨。”
“没有。”
“小学**”
“我是小学六年级从外省转过来的,那时我们还不认识。”英黎干脆打断他。
“好吧,既然直到高考我们还算是**朋友,算吗?”
“算,当时我跟你,还有路南,关系都还不错。”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见,你就对我产生敌意了呢?”
“因为三年来我为路南做心理辅导,一方面我们是医患关系,我以一个医生的身份理xi_ng地对待他说的每一句话。但是另一方面,我也是跟他从初中认识到现在的朋友,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我没办法忽略每一个令他痛苦的症状,究其源头都会归结到,你。”
凌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如果是你,亲眼见到你的从小到大的朋友因为一个人整整三年抑郁寡欢、失眠痛苦,你会不会对这个人产生排斥心理?”
凌川必须承认:“会。”
“一个优秀的医生不应该将工作与私人情_gan混淆,很遗憾我还不够优秀。也许有一天我会变得更加专业,但抱歉现在的我暂时还做不到彻底将这两种身份剥离。”
凌川低着头:“可以理解。”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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