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回蓝轻功绝顶,不待他砍到,身子一转,早巧妙的绕开来人的偷袭,但也因此松开了对如意张的胁迫。只听后者得意洋洋道:“久仰顾大侠威名,初次见面,这小小礼物便替老夫表表心意吧。”
他手一背,竟兀自悠然的回去堂屋,再不理会其它。顾回蓝自然要追上去,哪知,刚走两步,身后的威胁又一次杀到,这回他可看得清清楚楚。那鬼头刀虎虎生风,三番五次的纠缠上来,使刀的人却没有这般潇洒,只见他紧咬牙关,额上青筋暴露,似在不断和什么人争夺自己的body,但手脚早已背叛,不断自己发力,递出杀招,一刀一刀,刀刀砍向顾回蓝的要害,索命。顾回蓝不愿伤他,只能收起剑,左躲右闪,用六_geng手指和轻功与他相斗,不期然听见对方低声的哀求。
那七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来,那步云鹰道:“请顾大侠杀了我。”
不能替师父赢敌,却还要被人控制,这等屈辱,等于要了他的命。赔上的不止是他的颜面,还有七巧殿的尊严。身为掌门他怎能容许这种事发生?他宁愿为玉碎、不瓦全,求死在顾回蓝剑下。顾回蓝却不肯答应,身子一滑,终是偷了空隙点中他*道。想着把人扛回去交给乐子期,施行解救时,猝不及防被步云鹰一把推开,鬼头刀再次劈面而来——瞳术控制下,他竟能不受*道约束!
这下突变,叫顾回蓝彻底傻了,眼看那玄石刀就要落在头顶,浑然不知躲闪!
即将血溅当场!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忽然出现,只远远的摆了一摆,步云鹰的刀势便生生刹在中途,整个身子恢复初始的僵硬,满脸的水渍不知是汗还是泪。
那只手的主人依旧笑的和蔼可亲:“顾大侠可还喜欢这礼物?”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顾回蓝妥协了,不再追查释然的消息,反而去问对方的意图。他知道,这人将他们留于此地,绝不止戏弄那么简单。
如意张满意的点点头:“顾回蓝果然不太笨,”他轻轻松松的捋须,“其实,老夫无非是想请二位听段故事,哦,顾大侠不必激动,这故事无关皇甫家,而是关于老夫那不成器的徒儿,和”他朝姿势扭曲的步云鹰不屑的投过一瞥,续道:“和你那个三师弟。”
他的笑容愈发诡谲,叫顾回蓝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事情追溯到大约九年前,老夫和妙算老头在昆仑山顶约战,无意中捡回两具冻尸”
一字一句,他讲的流畅。
一句一字,顾回蓝和步云鹰听得是毛骨悚然,冷汗涔涔,拼命压抑才没有冲过去,才没有不顾一切的堵住如意张的zhui巴,或者干脆塞上自己的耳朵。那是怎样的故事?!为什么和财如命当日说过的,如此雷同?为什么世间越残酷越残忍的,越靠近真相的存在?为什么要告诉他俩,两个堪称无辜的旁观者?
所有骗人骗己、掩耳盗铃的法子,终究是失了效用,事实上没有什么能挡住,那件最可怖的事的脚步!它狰狞狂笑,正顺流急下,飞驰而来!
山雨y_u来风满楼。
试问谁能逆天行?
【第二章力保】
顾回蓝和步云鹰魂不守舍,眼神涣散的回到客栈时,正是酉戌更替,乐子期和亟初禾在挑灯下棋。说是下棋,其实是乐子期一个人在手谈,一手执子,一手翻着本厚厚的棋谱,上面写着古怪的名字——《三千局》。亟初禾则观棋,忽而击节赞叹,忽而扼腕叹息,忽而闷声不语,忽而喜形于色。表情难得一见的千变万化。顾回蓝和步云鹰却没心思探究,他们还沉浸在方才如意张的要挟中:“老夫要的很简单,就是顽童都能做到。老夫也跟二位保证,只要你们将这段悉数告知他们,老夫立刻说出皇甫家人的下落。绝不食言!”
“师父?”乐子期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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