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平生等三人。他手里,沉甸甸,是那把妙算老人留在七巧殿的唯一的鬼头玄石刀。
龙王恨上财如命的血已经冻实,红色的冰凌,妖冶如鬼魅,狞笑着扑向步云鹰面门。与此同时,任平生的两个弟子,一男一nv,一左一右,同样的龙王恨笔走龙蛇,分别探入步云鹰肋下及小腹。
三比一。
步云鹰手中只有一把鬼头刀。看上去,他只能择其一来防备。谁知,他非但没有采取守势,反而背转过身,把身后空门完全暴露给对方。任平生呆了一呆,旋即明白过来,急忙撤手,却已来不及说话。只好眼睁睁看着两个弟子把手中的龙王恨刺到尽头。
尽头,步云鹰的后背。
那本是一件表面再普通没有的shen紫色外衫,后背也没什么古怪。只是,当龙王恨刺过去的时候,人们才发现端倪——那竟是一块硕大的火石。龙王恨刚一接触,便引出了两条橙色火*,风驰电掣,转眼噬了整竿龙王恨。饶是任平生急唤弟子撒手,他的命令也没有火焰飞速,只见那乘风而行,狂肆巨蟒,悄无声息,转眼间就吞没了两个活生生的人。
众人被惊的纷纷倒退。他们险些忘记了七巧殿出过一个白骨刀魔,狂狷任xi_ng,神鬼不惧,他的师兄又怎会是悲天悯人之辈。
任平生气得大喝一声,手中龙王恨折了几折,往空中一抛,腾出一条张牙舞爪的竹龙,逆着凛冽寒风,大踏步向步云鹰扑来。步云鹰侧首斜睨,手中玄石刀迎头掷去,正劈在竹龙脖颈,竹龙自然不会疼痛,头一摆,居然带着鬼头刀再度扑来,气势汹汹,鳌掷鲸呿。
步云鹰不慌不忙,指间一紧,一条几乎和雪色无异的绳索,带着他飞身跃起,眨眼间站到了任平生面前。任平生定睛一看,这才看明,原来绳索的另一端是拴在鬼头刀的刀把上的,他凭借的居然是自己竹龙的力。顿时气极,猛地跳到上风向的位置,自袖中飞出一物,袭向步云鹰,步云鹰随手一打,打落在地,那物立即漫起彩烟滚滚,呛鼻刺目。
显然有毒。
步云鹰没想到他用此招,急忙掩住口鼻,却手中绳索一松,便知中了任平生的诡计。眯眼抬头,正望见竹龙伏身,前爪滑破风声,狠狠抓来。
周围人全被彩烟熏跑,有心人其实更早时候,趁着步云鹰离开之际,已将亟初禾和乐子期二人团团包围。知道时间不多,所以他们一上来便集体拔刀相向,还以为能够将乐子期一击毙命,谁知,一把巨伞横在他们面前,挡住了所有攻势。
站起来的这个人竟是方才奄奄一息的亟初禾。
只见他双目有神,意气风发,白_yi翩然,屹立风中,素若月华,冷赛雪凌。他整个人就是一块冰,透明干净,容不得俗世半点杂质,包括人间任何的温暖。也许是太挑剔,也许是太孤傲,也许,是因为他见过真正的阳光。
他身后,原本阳光一般温暖的乐子期已经j疲力竭,险些拿不稳重铁剑。以释心术为亟初禾疗伤不难,难的是在不伤害亟初禾的前提下,解除财如命放在他身上的霸道噬人的瞳术。那时的亟初禾,神智清楚但无法动弹,只能由乐子期施展瞳术,以毒攻毒的克制,对抗。这样虽可保亟初禾平安,但势必要消耗乐子期巨大的心力,尤其在这种四面楚歌,危险随时可能降临的情况下,想赢,亟初禾就得迅速恢复,就得比顾回蓝的剑还快。
乐子期只能将瞳术应用到极致。哪怕冰天雪地里,体力本就不支,这样做很可能就送掉xi_ng命,他还是照做不误。
同时以释心术疗伤,以瞳术对抗,像是三昧真火遇到万载玄冰,冷热相敌,寒暑互质;像是度日如年的贫困,又碰上连yin雨的漏夜,煎熬的乐子期整个人痛不y_u生:忧惊恐惧,怒恶憎y_u,滔天巨*拍打孤舟一叶似的,将他翻来覆去的颠倒着,五
脏六腑仿佛都被拧碎,脑中混沌如同共工撞倒不周山一样的轰鸣着,想要踣地呼天,却又怕自此疯了,再也回不到清明时刻。乐子期只能咬破了唇齿,披肝沥胆的隐忍着。他师叔不是泛泛之辈,瞳术的力道更胜过他数倍。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才兵行险招,以释心术出其不意的化解。
现在,虽然师叔死了,但他的瞳术威力仍在,想救活亟初禾,只能用自己去补天。乐子期体力已到极限,却还在苦苦支撑着,眼前景物都模糊起来,可他知道,那些人还在走近,他们是来杀人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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