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我就指望你。只是,”他忽然压低声音,殷殷嘱咐,“不准用瞳术!”
“哦?”乐子期专心望着他,不知是听不懂还是装不懂。
亟初禾的条件更加苛刻:“不止瞳术,所有伤身的东西都不能用。”
“那恐怕就要三十年光景才能断出真凶”乐子期抱肘而立,还想说什么已经被对方毫不客气的打断:“结果无所谓。我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乐子期含笑承诺:“亟兄是怕亏欠我瞳门吗?”
亟初禾一挑眉毛,嗤笑:“你是掌门?”
乐子期摇头。
亟初禾道:“我也不是。我只是疏影暗香客,你只是临山照水人。”
乐子期笑了,第一次主动伸手拉过他,低声絮了几句话。
亟初禾脸上放出光来,不是因为听见绝妙的主意,而是因为拉住自己的那只手,那一刻他很肯定,许久以来的混沌云破天开:“不是一见如故。”
乐子期默然,推推挤在小厨_F_门口的亟初禾,叫他先走。
那人却磐石一样纹丝不动:“其实,你比我更早。”
亟初禾的目光灼灼:“你比我更早有的熟稔的_gan觉,否则不会乍一见面就用xi_ng命来交换。”尽管空白的记忆叫他无从探究这种_gan觉的来历,但显然未能阻止自己每每碰到乐子期,就身比心先行一步的言谈举止。
没来由的信赖,没来由的帮助,尽管事后劝we_i自己说是因为目的接近,是因为要投桃报李,是因为押宝在乐子期身上,才有一次接一次的举手之劳。可理智仍然追不上_gan觉,下一回,又不自觉重蹈覆辙,尽心竭力的扶持,早超过一臂之力的范畴。或许他是疯了,比顾回蓝得到七公子送来的夹袄还要癫狂。亟初禾苦笑:“七十年的娴静门一定有关于我们的线索,可是我不想知道。”
乐子期了然的注视他,他明白对方的_gan受,因为自己也正身处同样混沌之中,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相信和依赖这个人的一切,抛弃理智,远离道理,已经到了毫无顾忌的程度。即便在亟初禾挑明说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他依然无法抹煞心底莫名的亲切和呵护。他甚至很开怀听到那样开诚布公的利用。
他懂得他的意思,不必释心术,不必日久见人心,甚至可以省略察言观色。那重没来由的久违_gan总能叫自己洞穿眼前人的心思,那重似曾相识似乎从不因记忆抹煞而被消除去。
或许他是疯了,熟悉一个人并不需要太久,但信赖,常常是一辈子的事。如果不是疯了,他怎能屡次xi_ng命相托给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宿敌。
并且,事前没有半点犹疑,事后没有半点后怕。
亟初禾忽然认真的问:“你是不是很记仇?”
乐子期点点头:“估计你我之间是血海shen仇。所以牢记至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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