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战战兢兢,见状躲得愈发远,唯恐被殃及。
顾回蓝抬tui便走,这样的热闹他没兴趣,即将的众叛亲离他更厌恶。倒是那乐子期,一把拉住他:“请师父稍等片刻。”
瞥他一眼,顾回蓝居然真的停住,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只见那乐子期,墨兰棉袍,颀长如修竹,玉立在一群*手*脚的亲友们面前,悠然竖起三_geng手指:“我只问你们三个问题,若答得好,我家师父便不再追究。”
那群人面面相觑。
见他们不应,乐子期突然肃整颜色:“否则定要请知府老爷论你们个同谋之罪,严惩不贷!”
那群人赶忙讨饶。
乐子期笑了,打量几番,挑其中一个最年长的妇人问道:“不知如何称呼?”
妇人张了半天的zhui,方能说话:“我是歆儿的婶娘。”
“那你一定知道歆儿姑娘的喜好。她最爱什么?”
婶娘莫名其妙的看看周围人,大家齐齐摇头,都不解乐子期无端端问这喜好做什么:“她连门都不出的平素无非喜欢个胭脂水粉什么的。”
“哦,”乐子期似是很满意,又问,“歆儿姑娘自小body可康健?有什么疾患?”
婶娘是丈二和尚mo不着头脑,偷眼瞧瞧那还坐在_F_梁上干着急的年轻捕快,老老实实的回答:“有。歆儿自小有哮症,”见乐子期蹙眉,婶娘以为自己答得不好,急忙又道,“不过今年已经治好了。”
乐子期笑了:“最后一个问题,各位这几年,可见过一个样貌端正,医术不错,年纪不大,曾不止一次给歆儿瞧过病的郎中先生?”
回答他的,是鸦雀无声,万籁俱寂,还有惊弓之鸟,面如土色。
“或者,他还登门求过亲?”乐子期丢出最后半句话,就听得满堂牙齿打战的声音,和扑通扑通跪倒告求知府老爷饶命的呼喊。
再转向那不知几时悠悠醒转的歆儿:“姑娘还有什么话说?”
nv人瘫在地上,脸白似纸,抖如筛糠,一个字也说不出。
还是知府老爷见过大世面,乍惊之后很快镇定,追问道:“小兄弟,你是怎么知道有这样一位郎中先生?”
乐子期道:“因为歆儿姑娘今天用的脂粉太浓了。”
“她婶娘不是说,她最喜欢胭脂水粉么?浓一些有什么关系?”
“平常人自是可以。但她若用太浓,会引发哮症,对己不利。”
知府老爷奇道:“她婶娘不是说,今年已经治好了吗?”
乐子期答:“所以一定有一位妙手回春的大夫,把她的哮症完全治愈了。众所周知,哮症康复不易,故而这个大夫不但要医术高超,还要十分耐心。换言之,很容易日久生情。”
知府老爷还是不明白:“你怎么就断定歆儿是和一个大夫生情,而非旁人?”
乐子期笑道:“一来,状纸上写过,方才这位婶娘也说了,歆儿家家规森严,约束甚多,她_geng本不出门,本分至此,能见到的男子除去家人,也就所剩无几。其中能够有理由结识并常来常往的,恐怕只有那位有耐xi_ng又周到的大夫。二来,他们诬的是顾回蓝。”
知府老爷愈发的糊涂:“顾回蓝风流成xi_ng,世人皆知,又喜欢夜入民宅,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风流男子到处都有,为何不见她诬陷旁人?歆儿家所居的村落,少说有上百的男子,其中一定不乏风流之辈,或对她有意者,她不诬别人,单单不肯放过那个早已埋名,退隐江湖,不一定何年何月才能归案的顾回蓝,意y_u何为?”
“意y_u何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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