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入魔的澹台子平,也不会怒目相向。
澹台子平咬牙冷笑:“你自然知道我要做什么,飘摇岛看护奇花的那一只并不简单,到时候,是用你还是用我去祭他的五脏庙?”
皇甫释然道:“你预备怎么办?把我关在这里?”
澹台子平当然不屑,现在关住皇甫释然已然晚矣,人心惶惶,早已是溃败之势,但他偏有不_fu输,高高扬起下颌:“就算这里的人都走光,我依然有别的法子。想坏我的大事,七公子你还年轻,还欠修行。”
“何苦一错再错?”没等皇甫释然劝说完,木屋门已经砰然关闭。分开一nei一外,两重天地。一重是皇甫释然所居的人间,一重是澹台子平设想出的长命百岁的太虚幻境。唉,皇甫释然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管他多么留恋生命光华,他还是无法理解澹台子平的想法——为什么长命百岁就成了一切,或者说足够代替一切?
浮桥建成之时,澹台子平手下仅剩下七个人,不过他好像并不担心,见皇甫释然过来,抬手一指远处,颇为得意的说道:“这三位故人想必七公子还记得。”
皇甫释然随他手指望去,果然见着几个熟人——毒手玫瑰莫蒹葭,半世华佗李扁游,唐门长老唐西朔,全是当初在他十八岁家宴那天,出现在众位大夫中的。他顿时明白更多:“是不是即便当时顾回蓝没有提及飘摇岛,这三个人也会说些什么?”同仁当铺的计划应是一开始就滴水不漏。
澹台子平拊掌大笑:“世人皆说皇甫七公子品貌无双,在我看来,他的智谋才是独占鳌头,即便是j灵古怪如顾回蓝都有所不及。”
顾回蓝唯有这个名字让皇甫释然微微敛了笑,顿了心思。许多日子以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耗费了多大气力才不叫这个名字反复浮现心头,他不知道该如何不去牵挂这个和自己一样生死未卜的名字,他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怎么努力,这个名字还是会悄悄飘来,在眼前、耳边、手掌——每逢触mo到自己的小手指边,思绪总是抑制不住的在那里停留,臆测出一_geng第六指来。
事情已如neng缰的野马,收拾不住,姑姑的心思更是海底针,叫人捉mo不透。他在这里对付一个澹台子平已经身心疲惫,顾回蓝在外又要怎样煎熬,怎样对付人数众多的锦_yi卫,shen不可测的宫墙nei?悄悄在背后捏紧了拳,皇甫释然不敢再多想,急急收拾了思绪,催促澹台子平赶快登岛。澹台子平有些讶异,但并没未答话,他现在也全心巴望能早点走完这血染的十里浮桥,登上极乐飘摇岛。
即便事先知道这岛并不是岛,而是一艘大船,皇甫释然仍不敢信眼前所见——这一眼望不到边的‘岛’上,浮着一层薄薄氤氲,遍地盛开着一种淡黄色的小花,还没靠近,香气扑鼻。阳光偶尔掺进氤氲之间,将那花儿草儿上的露水都照出五颜六色的光彩来。向远处望,山丘层叠,郁郁葱葱,大树参天,其间隐约可见亭台阁榭,错落有致——这当真是一艘船吗?所有人瞠目结*的看着,呆着,脑海中不约而同显现同样的怀疑。澹台子平也是初次登岛,之前消息都是从云贵妃和同仁当铺那里得来,所以也有了忐忑:“或者,这就是一个岛吧。”
皇甫释然追问了一句:“你不确定?”
澹台子平不以为然道:“我也是初来乍到,不确定不足为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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