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兽语。但显然,骷髅架子听懂了,停下脚步,点点头:“正是这里。”
提高灯笼,四处环照一周,微风细雨,所以就连不顾一切来扑灯火的飞蛾,都没一只。
可骷髅架子并不相信,将灯笼举的更高,凭借高高的个子,几乎要将灯笼悬吊到柳梢去,他边查边道:“咱们可不是来跟你捉迷藏玩游戏的,咱们没那个闲工夫。顾回蓝已是我囊中之物,关于他的戏法自然也由我定,你这时候还打他的主意,弄糟了,上头不会放过你的。”
青色光晕下,倏地飞过黑影一道,落地显形。黑色劲装的红刖冷眼斜睨这两个人:“本姑娘也不是来跟你谈交易的,本姑娘也没那份闲心,顾回蓝是我设计进的同仁当铺,理应是我的猎物,论功行赏到最末,也轮不到你头上!”
骷髅架子冷笑道:“你?只怕他早就怀疑你了,否则以他的风流,怎么舍得放走一个neng光的美nv?”
红刖眼睛一瞪,又羞又恼:“什么?!你竟敢偷看?!”刷,手臂一挥,也不知就从哪里钻来六个人,六把寒光乍xie的刀。
这次,换紫面公子冷笑,他不能语,口中发出的仍是兽语般的低吼:“哼。噢!嚄!”
骷髅架子点点头,眼中尽是鄙夷:“原来这就是你同仁当铺大名鼎鼎的六六大顺,每次都仗着人多取胜,俗不可耐到极点。和他们的主子用小聪明去引起顾回蓝的好奇心,以为人家会乖乖跟她走一样,把别人都当成了蠢物。等到发现顾回蓝狡猾的像只狐狸,_geng本无法控制的时候,她便只有neng光_yi_fu去诱惑的法子了。可惜,殷勤过分,无功而返,非但使同仁当铺被人怀疑,连我兄弟都被殃及池鱼。红姑娘,难道你不想先算算这一笔账?”
红刖更加恼恨:“好!要算账就一次算个清楚——我且问你,顾回蓝怎么出的奇异阁?不是我在扬州苦心布局,他能乖乖带着皇甫释然出来吗?”
“他出来是真,不过并不乖,”骷髅架子显然对红刖的说辞,不屑一顾,且很是反_gan,当即驳斥道,“这一路上,先去桃花庵求证消息真假,后到同仁当铺一探虚实,再后来又绕道枢问的居处,四处寻找蛛丝马迹,一丝不苟。若不是我兄弟二人,胁迫他应下承诺,恐怕他早带着皇甫释然逃回奇异阁了。哪里会走到扬州?亏你还放心大胆,在万里香守株待兔。需知,顾回蓝从来不是一只老实巴交的兔子,他是属狐狸的。除了皇甫释然,没人能控制他。而承诺也正是牵扯到皇甫释然,他才真的乖乖听话,走到这里。”
红刖哼道:“表面看上去我是利用顾回蓝来引皇甫释然,实则我是引诱皇甫释然来牵制顾回蓝。难道寒枝先生才高八斗,都没看明白我同仁当铺小小计划?啧啧,果然岁月不饶人,寒枝先生,不如我送你一幢豪宅十亩良田,再配上如花美眷,给你养老送终吧。”
澹台子平眯起眼,浑身散发出一gu凛人气势:“看起来,我们是说不到一起去了。”
红刖白了他一眼:“寒枝先生,我再问你一次,就凭你这锈掉的脑袋,当真不要豪宅良田去养老”她话音未落,一阵风已经掠过耳畔,澹台子平忽然就从她的正面到了侧面,掌中握着红刖的一只珍珠耳环。
红刖大骇,急忙退至六六大顺身后,呼喝号令:“澹台兄弟,死!”
初夏shen夜,雨丝如牛芒,虽无疾风骤雨的力量,却也飘忽*润所有角落。除了正在打斗的六六大顺和寒枝先生。这七个人身上,从第一个回He开始,就没再多淋一滴雨——雨的节奏恰恰和他们身形转换的节奏是一致的,这一滴雨落下,未及头顶,他们已经闪电般挪了地方,挪到了另外一滴雨下面,身侧,原来那一滴只有落在空地上,*了指盖之地。
紫面公子却无暇看这一场j彩纷呈的轻功决斗,他没有武功,也能敏锐的_gan觉到有一gu杀气在
缓缓向他B近,随之而来,还有一种风雨遮不住的脂粉香气。澹台碧浩只有跑。他清楚兄长那边以一敌六,暂时是顾不得他的,要活命,要不被捉住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步棋,他只有跑,尽全力跑。
可他怎么能跑得过有备而来的红刖,很快,就被她捆了个结实,丢在树下,像一只活人粽子。
“咪哦!吼吼!”澹台碧浩用尽力量嘶吼着,没招来兄长的援兵,倒招来红刖一声嘲讽:“你也有四十五岁了吧?可瞧瞧你这样子,有半点像个男人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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