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回蓝喜上眉梢、拍案喝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两只手,十一_geng手指,重重握在一起,仿佛千金一般沉甸甸。
他们接下来没有再说一句话,手指一直缠的紧紧,身形未动,口唇未启,却表情各异,眼角眉梢,尽是暗示。一个始终笑意盈盈,眸shen似海;一个先惊后怒,眼神几变,最终乖乖如孩童,老老实实在凳子上坐好,不再出声。
红刖在旁看的糊里糊涂,她不懂这两人到底在做什么,话里又是什么shen意。这份如弃子被丢在局外的_gan觉,让她很不高兴:“二位公子放心,我同仁当铺若要二位死,绝不会大费周章,请二位去飘摇岛的。”
她的本意是明白告诉顾回蓝和皇甫释然,同仁当铺居心叵测,是在利用他俩,她以为这样就能引起二人注意。可她话音落了许久,也不见有人睬她一睬。
顾回蓝仍旧垂着脑袋,闷闷不乐的,任人怎么看都不像顾回蓝。
皇甫释然笑意依旧,纸扇轻摇,还是谪仙一般的公子。陪着周围几个莫名其妙的旁观者,和一位妒意横生的nv子,一起陷入沉寂。
仿佛谁先说话,谁就认输了一样。久久僵持。
一个念头似流星划过,nv子忽然起了惊讶:“顾回蓝,难道你不打算上飘摇岛?难道你要辜负枢问的遗愿?难道你不想你最好的朋友祛病延年?”
她喊了几声,皆如石沉大海,就是祛病延年这样敏_gan的字眼,都没激起半点*花,顾回蓝头也不抬,充耳不闻。
倒是皇甫释然笑而替答:“红刖姑娘莫急,我们会随你去。”
红刖更加讶异,她难以置信的瞅瞅顾回蓝,发现后者无动于衷后,更加惴惴不安:“皇甫公子你们,你们莫不是认输求饶了?”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是足以能让她得意洋洋的理由,尽管她现在_geng本乐不出。在这愈发古怪的氛围中,她几乎如坐针毡。不放心的又追问了几遍,可顾回蓝依然不睬她。最后,还是皇甫释然笑着替答:“红刖姑娘请放心,我们之所以随你去飘摇岛,并无恶意,无非是怕姑娘你为难而已。”
红刖吓一跳:“我?我我有什么为难?”
皇甫释然轻轻摇头,隐约叹了口气,终是再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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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七
之七
时值五月末,晚风微凉,扑人面时,卷着正宗nv儿红的酒香,很远都能闻得到。所以这里才叫万里香。万里,固然是夸张的说法,但香味确实醉人,尤其在这凉风习习的夏夜,会疑心,这酒香是从挂在树梢的月宫中飘来的,非仙家不得一尝。
顾回蓝是爱酒的,这本就不是个秘密,人们好奇的是,那shenshenxi引他的奇异阁中,到底是什么酒,令他欢喜到怎么也喝不腻,怎么会比得上万里香的nv儿红?
也有酒友悄悄问过,顾回蓝的答案是:nv儿红虽好,却胭脂味极重,没有红颜陪醉,就如白水,没滋没味。可奇异阁中的酒不一样,不媚不俗,不卑不亢,平缓如镜,温润如玉,如华灯初照下太平盛世,一杯藏进乾坤。这样的酒,需沐浴焚香斋戒三天,再于僻静高雅处独品,一滴一滴的尝,方能出滋味。
酒友听得一头雾水:“你夸赞这么久,我仍是不懂,到底什么滋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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