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之前的话了,说给愚者听,让他们更愚忠还差不多,说给我,呵呵,顾大侠你的激将法可用错了地方。”
被人戳穿就会自愧,就会离去的,必定不是顾回蓝,于是他非但没走,还腆着脸凑的更近:“那到底要我怎样做,药侠才肯出园救人呢?”
枢问笑道:“没有人有办法,除非你不是人。”
顾回蓝面无表情,终于又陷入沉默。
令枢问没想到的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这句开过头的玩笑,顾回蓝竟然当真,非但当真还拿自己来做试验。那一壶能散尽三魂七魄的唐门的酒,鬼知道他从哪里偷来的,单凭气味,枢问的心就悸动不已——那是真货,是如假包换的唐门的酒,是传闻世间无人可解的奇毒,是令世间无数名医良士束手无策声名折戟的唐门之物。
如果他能解开
枢问的眼亮起来,整张脸都放光,好像禁y_u十年的色狼突然看见美nv,好像戒酒戒到心痒难耐的酒鬼突然闻到酒香,整个人重生了一般,神采奕奕。
对于一个医者,一个以药为生的人,还有什么比攻克奇毒怪病更让他xing_fen的事?
所以他不眠不休熬了三天三夜来配制解药,就像饥饿的狼在吃r。那种马上就能解开奇毒的_gan觉,令他舒畅到头发末梢。
但也没有什么能比没人试毒更让人沮丧了。枢问看着顾回蓝,心里想,如果顾回蓝肯尝一口唐门的酒,不需多,一口他就答应他全部的要求,包括出素园,这个自己铁打下的规矩。
他还没想完,顾回蓝已经将唐门的酒一饮而尽。枢问冲上去的速度比兔子还快!施针,放血,解毒他用尽浑身解数,不计一切代价。额头的汗滴下来,他顾不得擦,烤人的阳光晒的他口干*燥,他也不肯挪动一下,生怕*费一时一刻,错过救人时机。
那一次,顾回蓝赌赢了。
他用自己的命,赌来了枢问更大的好奇。
“你说皇甫家七公子,得的是世间稀有的怪病?普天之下,无人能医?那我倒要看看。”枢问momo下巴上的山羊胡,笑呵呵,他的眼睛又放出光来,能让顾回蓝拿命来请他出山的人,他很好奇,但他更好奇,到底是什么怪疾居然连宫中的太医都难倒?他若是能医好,岂不是一大快事?
可是皇甫七公子的病委实蹊跷,纵然是身为药侠的他,看了整整一天,都看不出个头绪。而那漂亮的年轻人的脉相分明又不会超过二十岁,也许会更早就夭折。枢问有点着急了,他从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什么他医治不了的疾病,如果这一次,他和众郎中一样医治不了皇甫释然,那不就会堕落成和他们一样?
枢问十分不乐意。这样的后果,打死都不可以发生。
一眼瞥见忧心忡忡的顾回蓝,枢问忽然有了主意,他虽然看不出皇甫释然得的什么病,或者是中的什么毒,但他能看出这两个人之间的情谊。
因为一件事,或者一个人,挺着一口气弥留人间久久不去的,古往今来,大有人在。说到底,无非是心有所念,一丝牵绊于人世间,故而留生气一缕,奄奄一息却不绝。这种事,作为医者,见到的更是数不胜数。所以枢问直接就将真实病情告诉了皇甫释然,不加任何掩饰,末了加上一句:“你有一个好朋友,如果他能续命给你,他一定会那么做的。所以,切勿轻言放弃,为谁都好。”
皇甫释然微笑颔首。
枢问放心而去——心有旁骛,这少年必然尽其所能的活着了。
不过,放心也仅仅是那一刻的事情,因为只有那一刻枢问想不到,这病居然古怪到他埋首数年依旧理不出头绪,找不到病因。就像一个人走入鬼打墙,无论你怎么前进怎么后退,怎么弯弯绕绕,最后还是会回到原地,站在令你汗颜并面如土色的老地
方。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